周芙被陈忌叫进办公室, 就是为了提前和她说公开的事的。
毕竟有顾虑的是她,陈忌对她向来尊重宠惯,事事以她的意思为主, 因此不论如何,都要同她先商量再作决定。
待周芙从陈忌办公室出来时, 外面一群人已经炸开了锅。
周芙抿着唇,一副紧张地像是进了审讯室待拷问的表情。
而懒洋洋跟在身后一并出来的陈忌, 则截然相反, 唇角噙着藏不住的笑, 半点没有被迫公开的不悦或窘迫,反而周身透着股嚣张得意。
老余一见周芙走回位置上,扯着嗓子说:“可憋死我了!谁懂?”
“我早就发现你俩不大对劲了,这一周下来, 我每天都在和道德底线作斗争, 每天都以失败告终!”
老余冲着周芙“啧啧”两声, 笑着摇头:“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胆子这么大, 随便拉开老大副驾驶的门就直接往上坐, 我想提醒又不敢提醒, 结果一看老大,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那么由着你坐他那所谓的留给对象的位置。”
“还一上车连问都不问, 就自己翻箱倒柜找零食吃,而且居然还真给你找着了,熟练自在得跟在自己家似的。”老余开始不断回忆杀, “你问方欣, 她也看见了, 我俩坐在车后座干瞪眼, 都看傻了。”
方欣点点头:“结果老大一句没敢说你。”
老余说:“谁能想到那本来就是她自己家的车?我说怎么这么熟练。”
周芙忍着笑,任由这群蒙在鼓里的人自由讨伐她。
老余越说越起劲:“还有啊,你们没看见,我可全看见了,在宗祠那会儿,开门见棺把大家吓得到处乱窜,老大直接一把把这姑娘搂怀里哄了。”
周芙:……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老余差点没憋死,这会儿跟个漏斗似的一股脑全往外倒:“后来我和小周在一块讲图,我俩都被虫子咬了,老大可倒好,老远见着就心疼自家姑娘了,当我不存在似的,揣着药就过来捏着小周下巴,仔仔细细亲自替她抹药。”
“那我同样身为员工,我肯定嫉妒啊,我就也撒娇叫老大替我抹药,老大鸟都不鸟我,还骂我有病!”
周芙:“……”
陈忌:“……”
方欣闻言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有病。”
老余眯起眼睛:“我现在严重怀疑,老大每次动不动叫小周单独进办公室改图,肯定是想在没人的地方图谋不轨。”
陈忌:“……”
周芙觉得还是要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下,哪怕确实没那么清白,该洗的时候还得强行洗一波:“你别乱想,我们在公司还是很纯洁的上下属关系。”
老余哼笑一声:“纯洁到偷偷摸摸领了半年的证?”
“纯洁到出差还要大半夜串门,在电梯口抱着啃?”
“……”周芙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