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意思。”荣柏旬说, “去我房间呗。”
“可以,我赞同。”
费耿也加入了聊天, 他们并肩着往车那边走。前头的桑榆又重新回到了迟妄的身边,她今晚心情似乎很好,时不时主动跟迟妄说话。
迟妄忍着手部的不适,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
荣柏旬他们在车上便决定好了要吃什么,等抵达酒店,迟妄跟桑榆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便趁机回到自己房间。
他先是给熟悉的高医生打了个视频。
两人认识挺久了, 迟妄每次复发也是找他治疗,所以很放心。
但高医生通过视频了解迟妄的情况后, 沉默许久,问他:“你几号的比赛。”
“24。”迟妄如实答道。
视频那边的男人再次陷入沉默,他看了迟妄一眼, 轻叹口气, 严肃道:“这个比赛你可能参加不了。”
“……”
这话一出,迟妄也不说话了。
“你的腱鞘炎比其他人要严重很多, 我想不需要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上次复发形成腱鞘囊肿时, 我就建议你做手术治疗, 并且也告诉过你吧,非手术治疗容易复发,引起一系列并发症。”
高医生的表情越说越严肃,“去年你就该退役。你的手需要尽快接受治疗,它不能支持你打完这次的比赛,除非你想赛场上发挥失误。”
“别说这么恐怖。”
迟妄眼底依旧带着笑,仿佛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他说:“万一比赛前好了呢。”
闻言,高医生眉头顿时紧蹙,冷嗤一声。
“没这个可能,你在做梦。”
“行。”迟妄没反驳,顺着高医生道:“好不了,你总得先把缓解的方法告诉我,让我熬过今天晚上吧?”
“我看你不止想熬过今晚。”
迟妄不自在地挠了挠额角,没吭声。
高医生见他这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就来气,他生气地把缓解方法一口气说出来,然后便果断挂了电话。
迟妄也没生气,反倒在微信里给高医生发了条消息表示感谢。
迟妄的家乡到韩国没有直飞,于是来韩国前他回了趟基地。
这个职业病伴随迟妄有好几个年头了,所以参加比赛他都会往包里,或者行李箱里扔药。
全当应急用。
也很管用,大部分时候都派上了用场,比如现在。
按照高医生的嘱咐,吃完药的迟妄换了件长袖外套,试图遮住手腕上的药膏。
床上的手机第三次响起。
迟妄看见来电显示又是荣柏旬,只是这回响了两下便挂断了。
迟妄以为是催促他快些,便也没在意,拿起手机给荣柏旬回了条消息就去开门。
门刚拉开,他便看到正欲敲门的费耿。
费耿表情冷冷,开口直接问道:“你手伤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