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萨仁就更放心了,把琳达领回福利院,吉音大婶看见她就哼了一声:“这女老外怎么又来了?万一哪天想不开,拿根绳把自己挂在房梁上怎么办?这福利院还怎么办?孩子们受到惊吓,再有了那个什么阴影怎么办?”
吉音大婶说着拉着萨仁,压低声音:“万一是间谍呢?上次你厂里的事多吓人?古博士有句话特别对,非我类,必是坏的。”
萨仁无奈苦笑,“古博士说得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要您这么说蒙族跟汉族还不是一个族呢,谁有异心了?少数民族跟汉族不都是中华民族嘛。琳达虽然不是中华民族的,但她是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社会主义是一家嘛。”
吉音大婶不听她这些,就是不想让琳达回来,回来也行,去打扫卫生吧,别碰孩子们。
琳达过去拉住吉音大婶的手:“好,我就打扫卫生,您放心,上次的事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上次我吓到了孩子们,也吓到了您,您生我气是应该的,这次请您放一百个心,我的命是孩子们救的,不是我自己的,我绝对不会随意结束它。”
这话说得,吉音大婶眼圈也红了,没被逼到绝路上,谁会走那一步,也不知道这外国傻姑娘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琳达也不解释,对萨仁点点头,拿了墙角的扫把真就去打扫卫生了。
吉音大婶跟萨仁说:“萨仁,你别管,就得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收留她没问题,我也得让她知道咱们这里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更不能遇到点难事就抹脖子上吊,把她交给我,我一定给你练出个社会主义螺丝钉!”
萨仁忍住笑,认真点点头,吉音大婶以前是做妇女主任的,还是萨仁阿妈推荐她来福利院的,她把福利院管得井井有条,还很积极的学习各种进步思想,时刻跟上党跟上组织,现在宣传语很爱用做社会主义螺丝钉,她在福利院都给用上了。
有这样一个像政委或者说指导员一样的存在,萨仁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
刘厂长已经把这次的损失汇总出来,萨仁都不敢看,还好自家牧场的供应一直很给力,牛羊肉也一直在销售中,没受到奶制品的影响,损失很大,但也能接受。
不过学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萨仁损失巨大,居然主动的跟食堂说要取消补助,而且是刺头挑头的,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咱们这届没有学杂费,第二届学杂费也是象征性的收,可看看咱们学校的环境,再看看这些老师教授的水平,我真不是自夸,这是一流的学校一流的老师团队,这些都是萨仁自掏腰包建起来的,咱们只掏伙食费,食堂的餐食补助还这么丰盛,这便宜占得太大了,一定给萨仁的厂子造成不小的负担,我建议食堂改成市场价,想吃肉的想吃好的,你就多掏钱,想便宜点的主食吃个够。”
有那嘴馋的,想说那是萨仁自家的牧场,牛羊肉还不是随便吃嘛,干嘛给她省着,可看别人都举手表示赞同,再想想学校给的各项福利,好像确实要比首都的大学生过得还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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