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萨仁熟的公安就说:“接着说,除了贩碡罪,我们还会告你诋毁公务人员。”
阿勒坦知道自己逃不脱了,恶狠狠地看着萨仁:“都是你,每次都是你,我是欠了你的还是该了你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亏得我还跑去想跟你和解,你就这么害我。”
萨仁无语,看来阿勒坦还是那个阿勒坦,也许他在黄羊坡徘徊的时候真有过悔改之心,不过他想悔改不是因为良心更不是因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处境吧,从监狱里放出来找不到工作,不被家人接受,他没办法了才想着他也算有一技之长,想着回牧场上班,这才想悔过。
乔寡妇也不装了,一蹦老高:“那是什么东西啊?没准是别人放他身上的,你们别抓他,一定是有人诬陷他。”
怎么可能不抓他,不但得抓他,还得顺藤摸瓜把贩碡的人全抓出来。
不只乔寡妇,围观大爷大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公安跟他们也解释不明白,萨仁就在一边提醒,“鸦片烟,说这个他们就懂了。”
果真一说这玩意,大家都吓到了,那可是毁人的东西,那些大爷大妈就劝乔寡妇:“你还替他求情,也不想想你自己那两个孩子,要跟着他染上这东西,一辈子就完了,他们才多大!”
“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你自己有工资有补贴怎么也能养活得了孩子,有人找你说东道西的,你就找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做主,看我们不骂得他狗血淋头。”
“赶紧离了吧,我听说亲属坐过牢的不能考大学,你这两孩子得多可怜啊。”
一声声的劝,乔寡妇无助地撒开拉着阿勒坦的手,公安才松了口气,就怕抓捕的时候家属死缠烂打。
萨仁是举报人,公安也让她跟着回趟派出所,她把没卖出去的菜都送给大爷大妈,骑着马跟着去了。
到了派出所她把草原起火的事说了,又说阿勒坦自己承认了他不小心引起火灾。
“我觉得这事上他没撒谎,可我看他的反应太不对劲了,我一说秘密他就跑回家了,我踹破了门,他又自己来开门还拿报警吓唬我,我觉得他可能就是跑回家想把东西藏起来,结果我一踹门,他就缠到腰上了。他还先提报警,显示他不心虚,可我发现他不对劲后,坚持要报警时,他就开始自曝是他放的火,让我放过他,还说要赔我钱,反正怎么看他的行为都很反常。”
“碡品会烧坏脑子,还会让人毫无廉耻,谎话连篇,他说火不是他放的,根本没有可信度。不过现在他没有赔偿能力,而且碡品源头在南边,他还有上级毒贩,我们还得审问调查,火灾的事……”
“没事,我已经赔偿过了,你们忙你们的,抓住碡贩最重要。”
萨仁心里一直惦记着火灾的事,直觉告诉她绝对有人放火,找不出这个人来她就总觉得憋着一口气,现在知道真相了,赔偿的事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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