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煦煦连连摆手,萨仁只好替她说:“估计是刚才骑马颠的还没缓过来。”
拉克申家就在隔壁,他赶紧喊他媳妇拿水过来,萨仁让乐煦煦坐一边缓着,她过去把羊翻过来,又从包里翻出兽用针,摸了两下就把针刺进了羊胃里。
乐煦煦很难受,可看见萨仁的操作,她眼睛瞬间亮了,这就是针刺瘤胃排气,她在书上见过的,只是没有操作过,居然这么简单?
而且萨仁力气也太大了吧,一把就把成年羊给翻了过来?
家养的羊都温顺,尤其是不舒服的时候,可能也知道是在给它治病,被翻个四蹄朝天也乖乖不动,萨仁操作起来就更轻松。
眼看着羊肚子一点点瘪下去,送羊来的大叔开心的像个孩子:“这可太好了,带去旗里看太麻烦,我们折腾半天也没能凑效,还好你们来了。”
他又看看坐在一边的乐煦煦,笑着跟萨仁说:“我刚看见你们这两个花骨朵一样的姑娘,还觉得没戏了,白跑一趟,没想到你这个姑娘不像别个,可真厉害,居然能用针放气?这针能卖给我吗?以后队里的羊胀气我就用这法子。”
乐煦煦刚才吐过脸本来就红,这时更红了,什么别个?这大叔直接说她不就行了。
萨仁没想到人家居然想买她的针,忙说:“不行的,这种方法不能随便操作,不过你们不用急,等过阵子畜牧站会开培训班,到时候你们队里也去一个人,这些简单的操作都会教的。”
不只大叔,拉克申队长都高兴坏了,两人说起了以前给牛羊看病的不便。
乐煦煦坐在那儿看萨仁跟他们聊得投机,突然就开始自我怀疑了,一腔热血的跑来真的能立功能为国家做贡献吗?自己就算会穿刺,敢做吗?能顺利的把羊翻过来吗?
这还只是只羊,万一有更大的牲畜,她摆弄的过来吗?
等把羊治好了,萨仁才说:“它不是单纯的积食,应该是吃了豆类牧草,你们放牧时多看着点。”
大叔马上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啊,这几天我图省事把羊赶到西坡子去了,那边还真有不少野豆。”
拉克申一听赶紧让他去通知大家,放牧时要多换换地方,别紧着一个地方啃,也别去有野豆的地方。
萨仁把羊处理好,又留下了些药,拉克申更热情了,非要留她们吃饭,萨仁看了眼突然就颓废起来的乐煦煦,说:“我还得去另外两个嘎查,让小乐留下吧,您让我嫂子帮忙照顾照顾,等我忙完了就来接她回旗里。”
“你一个人去?那可不行,不安全。”拉克申跑出去叫了个小伙子过来,“让他跟着你去,民兵团的,话少实在,给你当个护卫。”
萨仁见那小伙子憨憨的,绝对不会像巴虎一样油嘴滑舌,也就没拒绝,虽然有地图,但她到底没去过,再说万一碰上狼,两个人也能壮壮胆儿。
她本以为乐煦煦会坚持要跟着,哪想到她蔫蔫的点头答应,萨仁倒没觉得是自己刺激到她了,只以为她是真的累了跑不动了。
这样还好,最怕干不了非要逞强,一直拖后腿还要哭喊着我在努力的人了,能把人拖累死。
萨仁对乐煦煦有了点好感,嘱咐她也别闲着,可以多跟拉克申媳妇聊聊,或者出去跟牧民们聊聊,收集一下常见的病害,既然想做事,就要积累经验,熟悉工作环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