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一听,就皱眉:“你会配什么药?”
达愣爷爷更是生气:“萨仁!刘队长怎么折腾我管不了他,你,我还是管得了的。”
“爷爷,您先别气,我要配的药不会伤到草原额吉,都是纯草药,又不是化学药品。这种药可以让獾像喝醉了一样,獾是杂食,我们用这种药浸泡肉块,扔到有獾洞的地方,等它们跑出来,咱们就跟东北捡傻狍子一样捉獾了。还藏在獾洞里的可以逃过一劫,不会灭种,您不是说入夏时它们自己会回山区吗?用一次药,剩下的没准会提前吓跑!”
“有这种药?”达愣爷爷越听越觉得玄乎。
阿妈更是不信:“为什么要让你配这药?知青点不是有医生吗?”
“那个医生是西医,我去看过,他只有个急救箱,药只有红药水。我有中草药配方,是我大哥留给我的。”
一家人更惊讶了,萨仁听三哥说过大哥从小跟着商队离家,她小时候大哥每次回来都会给她讲沿途的见闻,当故事来哄她。
她就说在大哥讲故事时说过有人用这种药,还详细的说了怎么配制。
萨仁一边说一边心虚,等大哥回来还得圆这个谎。看来她得尽快去趟旗里找点书回来看,尽快给自己整个自学天才的形象才行。
“我就是试试,刘队长都同意了,明天早上就去支部试。”
家里人虽然还是有疑虑,但既然刘队长都同意试试了,他们也都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萨仁就到了队里,达愣爷爷跟阿爸非要跟着。
刘队长跟程支书也早早收拾好了,把狗都牵来了。
知青点的赵医生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他四十来岁,说是医生,其实就是学过点护理知识。昨天听刘队长说萨仁会配药,他也特别好奇,光用草药还能配出麻醉剂?
萨仁掏出用药水浸泡过的肉块扔给那两条黑狗,“狗的消化能力比较强,大概十分钟就可以看到效果,我估计獾得半小时才能见药效。”
刘队长诧异地看看她,再看看达愣爷爷:“这些都是您教她的?您连獾的消化系统都摸清楚了?”
达愣爷爷摇摇头,他们打獾都是用狗咬,内脏直接扔给狗吃,只要肉跟皮,哪里知道什么消化系统啊。
两条狗已经狼吞虎咽的把肉吃了下去,萨仁也没再跟他们解释,真要问就干脆说自己是猜的,听说的。
刘队长也没再问,他紧张地盯着狗,务必得成功啊,不然他拖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用传统方式,不得被牧民们笑死吗?
正紧张的等着呢,外边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是那日,她辫子都没梳好,披头散发的冲进来,嘴里还呜噜呜噜的。
把刘队长给气的:“那日,你这又发的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