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和钟雪尽两个人坐在一起歇了一会儿,钟雪尽舍不得祁轻筠走,一直咬着祁轻筠,不让他出去,祁轻筠被他弄得没办法离开,只能陪着他胡闹。
等钟雪尽真的连抬起指尖的力气也没有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钟雪尽被折腾的够呛,祁轻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困的要死,但还是艰难地爬起来,去厨房给钟雪尽找了点吃的。
从房间到厨房有好一段距离,路上零零散散地放着灯笼架子,上面挂着好些个点燃的纸灯笼,纸面上画着的人惟妙惟肖的,还有不少当地的美景水墨,售价十元一个,像是额外卖个来这里的游客的。
祁轻筠觉得好看,忍不住看了几眼,但口袋里没有带钱,只能歇了心思,转过走廊,往厨房走去。
这里的厨房还是比较老旧的大灶台,甚至为了完全还原民宿的原汁原味,还保有劈柴烧火的习惯,院子里还放着成片的木材,在月色下静谧而安详。
祁轻筠找厨师要了几样好做的菜,端上去给钟雪尽吃。
钟雪尽又困又累,躺在床里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但听见祁轻筠在叫他,还是勉强睁开眼,慢半拍地挪到祁轻筠身边,张嘴由着祁轻筠给他投喂食物。
祁轻筠给他喂完饭,想抱他去洗澡,却被钟雪尽拒绝了:
“不去。”
“乖,不要留着。”祁轻筠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腰,发出一声闷响:
“你才多大?”
“快十九。”
钟雪尽困死了,没听出祁轻筠口中的哭笑不得,下意识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行。”
祁轻筠想去搂钟雪尽,钟雪尽却孩子气地皱了皱眉,卷着被子往床里面滚了一圈,缩在角落里团成一团,不动了。
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祁轻筠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去洗澡,等洗完澡回来,刚躺进被子里,钟雪尽又像一团雪球似的滚了回来,像在祁轻筠怀里装了GPS似的,准确又乖巧地埋进祁轻筠怀里。
像个活泼好动的白兔子似的。
祁轻筠见此,带着气音笑了一声,转过身去,伸出指尖拨着钟雪尽鬓边的头发,声音沙哑又有磁性,意有所指道:
“不洗澡,不难受啊?”
“不。”钟雪尽很干脆地回答,额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祁轻筠的脖颈,因为睡意,整个人的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不少:
“喜欢你,你给我什么我都喜欢。”
“........”祁轻筠被钟雪尽坦诚的表白说的脸皮一烫,胡乱将他揽进怀里,垂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