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任由钟雪尽牵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破皮和血迹,冷声道:
“但是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祁有岁被欺负,我做不到。”
“柳老师。”祁轻筠转过身,看着完全傻眼的柳成碧,低声道:
“我知道您讨厌作弊这种行为,您的行为本身也无可指摘,但请你原谅我一个作为父.........”
祁轻筠为不可查地一顿,改口道:“请你原谅我的私心。”
“.........”柳成碧手腕颤抖,几乎怀疑祁轻筠是被鬼上身了:
“祁同学,你知道吗,祁有岁他作弊了.......”
“我相信他没有。”祁轻筠道:“虽然我知道,没有人信,而且祁有岁也确实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夹带资料进去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但不代表,我在明事理的基础上,不可以偏心偏爱祁有岁。”
祁轻筠忍者指骨处传来的痛苦,转过身,掌心压在祁有岁的肩膀上,温声道:
“有岁,你听我说,不要哭,也不要紧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不要害怕。”
祁有岁当着人的面被吐口水侮辱,整个人又气又羞耻,身躯都在发抖,好悬被钟雪尽搀着才没滑落到地板上,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意,用力点了点头:
“.........你说!”
“好好想想,在进考场前,谁碰过你的笔袋?”
祁轻筠掌心按住祁有岁,温暖无声透过皮肤传到祁有岁的心里,声音像是落花逐水般轻柔温和:
“好好想,慢慢想,在你想起来之前,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
“.......谁碰过我的笔袋,谁碰过........”
祁有岁被祁轻筠点醒了,用力地回想着,到最后甚至痛苦地用拳头捶打脑袋,强迫自己回想起来:
“谁碰过.........谁.........”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从祁有岁的脑海中浮起,他猛地抬起头,视线穿过重重人群,心中仿若拨云见日,目眦欲裂,目光含着怒火用力看向楚却泽:
“楚却泽,是你!”
“.......”
楚却泽被祁有岁咬牙切齿的声音吓得一抖,肩膀一颤就要往后退,却被祁有岁用力揪住手腕,一个使力拉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