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尽只能乖乖地在座位上等到汇演全部结束,在最后的大合唱,全部表演人员尽数登台谢幕时,祁轻筠陪着钟雪尽上台给儿子有岁献花。
祁有岁没有上那种夸张的舞台妆,只化了淡妆,衬的他眉目愈发清俊秀致,手里已经抱满了别人送的花,鼻尖冒出晶亮亮的细汗,但在祁轻筠和钟雪尽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惊喜道:
“你们.......”
“一直在台下看着。”
祁轻筠像是知道祁有岁想说什么,笑着补充道:
“香槟玫瑰和向日葵,加上满天星,喜欢吗?”
祁有岁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那些遗憾正在被祁轻筠慢慢抹去。
他今天晚上接受的花实在太多,为难地瞅了瞅,随意抽出一个捧花放到地上,打算待会再捡起来,腾出手里的位置去接祁轻筠夫夫给的话,脸上的笑意是祁轻筠从未见过的,灿烂的像个乖巧的大金毛: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祁轻筠看着傻笑的儿子和爱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凑过去在祁有岁的眉心亲了一下,像个父亲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柔声道:“今晚辛苦了。”
祁有岁惊愕地看了一眼祁轻筠的动作,摸了一摸额头,感受着眉心温热的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拿了一百分的卷子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然后被父亲夸奖了的兴奋,脆声道:
“不辛苦!”
楚却泽站在幕后,看着自己送给祁有岁的花被丢到地上,拽着幕布的指尖用力到几乎发白,怒火在祁轻筠亲祁有岁额头的瞬间达到了顶峰,理智再度离家出走,瞳仁黑沉一片暗潮涌动,双眼猩红,表情微微扭曲,仿佛地狱里随时能降临红尘择人而噬的恶鬼,冷笑几声后,愤怒地一摔幕布,径直离去。
祁有岁的节目在艺术节上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被校领导着手选送青年剧院汇演表演单,但校方这边要求祁有岁需要在下次半月考之前考进年级前百分之六十名以内,达到“品学兼优”的合格线,才能成功报名。
祁有岁的成绩一直在年段倒车尾、实验班倒一二徘徊,在年段大概是八百名左右,好悬有英语成绩吊着,才不至于翻车翻到一千名开外。
祁轻筠和钟雪尽这两个人难免为儿子着急上火,疯狂为对方恶补了好几天的知识,以至于祁有岁梦里都全是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惊得半夜五点睡不着,爬起来接着写作业。
“你的基础虽然还是不太好,但你英语拉分,只要不要向上次那样完全写白卷,那就能冲进年段百分之六十。”
祁轻筠在送儿子进考场前,千万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