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
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心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避重就轻道:
“我修好再还你。”
“不用。”祁有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揪着祁轻筠的衣领,强硬地将他拖到自己身前,一字一句地发放狠话:
“识趣的话,现在就还我。”
“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祁轻筠不喜欢这个受制于人的姿势,皱着眉拍开祁有岁的手,抱臂用视线扫了一眼祁有岁身上被画的乱七八糟的校服,似笑非笑道:
“说好要听父亲的话,第二天酒醒了就不认账了?”
祁轻筠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昨天羞耻的醉酒记忆一股脑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祁有岁一张脸顿时如同熟透的番茄般涨的通红,色厉内荏道:
“你什么意思?!”
“乖点,把校服换了。”祁轻筠翻身下床洗漱,口中含着泡沫和牙刷口齿不清:
“你要是听话,我就把相框修好后还你,连带着你丢失的遗像,不然你就抱着那个破相框哭去吧。”
说完,祁轻筠将漱了漱口,吐出清水后擦了擦脸,随后转过身换好制服,扣扣子时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看向僵硬在地的祁有岁,笑了一声:
“之后,我也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他也不管祁有岁面上青青白白的神色,径直推开门,离开了宿舍。
不怪祁轻筠走的这样匆忙,今天是他以纪律委员的身份,第一次在高一教学楼楼梯前值班,负责检查学生的仪容仪表。
“听说今天会有领导来视察,你可得盯紧着点,染头什么的都还好说,大不了让他们戴个帽子挡一挡,但抓到那些奇装异服的,可千万别放他们进教室。”
扎着丸子头的高二学姐拿着纸笔,胸口别着南港一中特别制作生产的白鹤胸针,腾云驾雾,有着宁静致远、淡薄明志之意。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尤其是如果那个祁有岁来了,你不要惹他,让他先回宿舍呆着。”
说完,她又同情地看了一眼祁轻筠:
“你们班上的精神文明评比分已经因为他一个人扣的差不多了,如果再扣,作为十班的纪律委员,这次学生会部门汇报大会你非得写检讨报告不可。”
祁轻筠:“........”
祁轻筠闻言心情更差,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间,心里却在想祁有岁这个小b崽子待会可千万不要来,别给自己搞什么事情,他可不想写什么检讨报告。
但一直到早读的铃声想起,祁轻筠抓了两个不穿校服的,一个像祁有岁一样将校服画的乱七八糟的,也没能看到祁有岁出现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