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又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在处理朝廷之事这一方面若是相互帮助,更是得心应手。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杜遵素突然提出辞官回乡,顾承极力相劝,却被前者断然拒绝。
中间旁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晓后来顾承当众发飙,说是要与杜遵素绝交。
可当杜遵素真的辞官回乡,有挑拨离间者故意在顾承面前说杜遵素的不是,却被拉着痛打了一顿,还被顾承借着官高的分位硬生生地降了职。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在顾承面前提杜遵素,甚至连顾承偶尔说些埋怨后者的话都不敢应和。
敢情这位进士是只能骂对方的不是。
而在他被立为太子后,紧接着顾承也被立为太子太师,以便日后助他更好地处理政事。
但他有时烦于这些中规中矩的事情,心里实在闷得慌,就会想起母后说的轶事,问顾承关于杜遵素的事情。
左右他也是太子,没必要去担心顾承会对他做什么。
起先这老先生还不愿意说,后来被他以懈怠政事相逼,只好提了一两句从前的事情。
比如这两人儿时怎么去玩耍,又如何相互帮助备考科举,但只字不提绝交的事情。
态度很是不情愿,语气却隐约带着无奈与伤感。
不过这也是自然,与相处十几年的友人不明不白地绝交,自然会难过。
说得不多,但他从只言片语中都了解了不少。这次来到杏花镇瞧见杜遵素真人后,更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观察了一会,发现顾承对杜遵素的态度好像并不是怨恨,倒是有种说不明的心绪。
“顾承那个老头子,平日里什么都不愿意说,一提起杜遵素就炸毛,也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底线”
“公子。”姜怀守冷冷地唤了声。
被突然打断,语年很是不满,扭头就想骂骂咧咧,看见后边站着的人后顿时换上了尴尬的笑容,“顾老先生你好呀。”
身后站着的正是顾承,只不过许是听到了方才语年说的话,脸都黑了一大半。
但顾及到面前言语之间毫不避讳的人是太子,顾承只好哑巴吃黄连,硬是没有发作出来,反而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
语年自是知晓顾承不会发作,但还是会有些忌惮这个辅佐了自己几年的大臣。
“顾老先生也来接孩子呀?”语年笑眯眯问道,话说出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也说不上来。
莫净成搂着夫郎睨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顾老先生没有娶妻。”
闻言,语年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这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