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弯着星目望过去。
“谢谢。”
星目越发明亮。
*
察看完所有的田地后,莫净成和方云才去村长家商量对策,而阿锦则先去看院子的花圃如何。
他们不用太担心自家的田地,由于都是优良品种,因而很能耐旱,长势基本都和原来一样。好在当初莫净成买了深山里的荒田,几乎没人经过,这才没有轰动起来。
再者由于春旱的一夜爆发,许二叔对自家田都愁得不得了,因而和其他村人急匆匆告了假,暂时看管不了田地。
人心惶惶,谁还能有心思去照顾别人家?
二人远远便看到村长家的田地枯黄一片,里边春天刚种下的作物全都因为缺少水的浇灌而焉了一大片。
即便有一两棵幸存的蔬菜,也被蛀虫咬得破烂不堪。
“这种情况是从桃花镇那边蔓延过来的。一月前是他们村的田地作物全枯了,我们村的田地一开始倒还好,即便不降雨,但咱们村里小溪多,灌溉不成问题。”
“但前些日子小溪突然有了干涸的趋势,作物也在慢慢枯萎,我们以为是小溪的源头被倒下的树遮住了,但去察看后发现好好的压根没有问题。”
村长显得忧心忡忡,胡渣都没心思处理,刺啦啦地摆在脸上。
未了,又捂住脸无助道:“我在有干旱的趋势时便开始寻法子,想劝大家,可大家都不信。若是这种旱情再继续下去,村民们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说着,这样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呜呜”哭了起来。
一向霸道强悍的宁宇平此时也有些泄气,将自家汉子的脸摁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慰他,随后又带着一脸歉意向大家道歉。
莫净成和方云都没有作声,静静地等着对方宣泄完。
从村长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许久没有休息好了。
待村长平静了些,宁宇平才放开他,去给他洗个巾布擦脸。
“村长,你是说原先小溪便有干涸的趋势?”莫净成疑惑道。
村长红着眼眶点点头,“小溪在一月前就开始水流减少,村里的作物也是在那时开始渐渐长势不好的。但大家都没有在意,以为是正常的事情。”
其实所谓的一夜爆发,并不是这夜才开始春旱,而是早已有了这个趋势。只不过原来村民都没注意,后来积少成多,才导致作物在昨夜终于没了水源,因而都旱死了。
本就是干燥的季节,作物若是半天没有浇水,一夜之间全部枯萎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