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面对这比猛烈进攻还要令人难以抵抗的温柔磨人,自觉不能就这么被压倒气焰的苏韵语不成调地说了一声,随后就又一次抱紧了眼前人的肩背。
相应的,那双一直搂住她腰的手,亦随之分开变换了一下位置,一边搂得更用力使两人贴得更近的同时,另一只被解放的手也游移而上。
轻拂过纤秀的肩膊和细腻的后颈,修长的五指顺势潜入了柔滑多情的长发里,托住后脑半是控制半是支撑地碰触着,便是万般感动油然而生出。
许是美梦成真,许是求仁得仁,许是明知不可为亦要沉醉这一场。
耳鬓厮磨,气息交融,好似就连身周的空气都浓稠得如蜜糖般让人难以自拔。
不知不觉间,先前的温热就逐渐融成滚烫,自红唇的唇边一路错落而下,白皙的颈脖就在纠缠之中染上了点点绯色,仿似于无瑕白纸上生出了艳丽红梅,交相辉映,更显鲜明。
黑色旗袍礼服的立领上点缀着金线珍珠缠绕成的扣子,被灵活的唇舌细咬轻挑破开束缚时,丝缎与长发的柔滑如羽毛般刮过皮肤,仿若就能带出人心底最深处的颤动……
此时此刻,原本从内部锁紧的门锁忽然发出了一声锁扣被扭动的清响。
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被惊醒,两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对视一秒之后,陈柏杨便果断一伸手,把旁边那底下带着滑轮的衣服排架给拉到了前方。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轻把苏韵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衣服排架不高,这样门外进来的人正好能看到他鼻尖以上的大半张脸,却那难以发现躲在他怀里的苏韵。
虽然今晚有这间化妆间钥匙的人就只有他和张榷嵘两个,但是张榷嵘万一不是单独一个人回来的话……那他和苏韵现时的模样,就容易引发出绯闻。
即使他非常乐意传这个绯闻,甚至是很想很想就这么“弄假成真”,但在未询问过苏韵的意见之前,他不应该、也不可以这样做。
否则的话,他又和那些心机算计只为上位的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从来就舍不得看到苏韵为难的样子——尤其是因他而为难。
思绪纷乱之时,发现房门被从内部反锁于是就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张榷嵘往房间里头看了一眼,看见陈柏杨正坐在角落那边,而前方的一排衣服几乎遮住了他小半张脸时,顿时就有些疑惑又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要换衣服吗?”
难道是太久没喝醉过,这一次一下子上头之后实在不好受,所以不小心弄脏了衣服?
“我刚刚喝水,不小心洒了一点在心口,所以打算换一件衬衫……”陈柏杨估计也是第一次在人前睁着眼睛说瞎话,声音里无可避免地带着一些颤抖。
不但声音听起来就有问题,胸膛的起伏更是随着心情的不安而加快,脑袋靠在这上面的苏韵本是想轻拍一下示意他镇定下来以免穿帮,结果却是惹得他难耐地喘了一声……
“你没事吧?”关心则乱,张榷嵘这下还真没注意到什么,只是在听到了他突然喘了一声之后,更加关切地想要往前查看情况——
“你别过来!”陈柏杨见状,顿时急促地叫了一声,随后又赶紧补充解释道,“我只是一下没注意,被边角刮了一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