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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这样的念头,就得知他的这位搭档受伤住院的噩耗。一时之间还有点难过,毕竟短时间内大概是没有人能再帮他干活。
工作效率显然也有所下降,几次任务以后他也被他的非法组织亲切慰问,在他卖了一波惨之后才终于收获了一个新的搭档。他的同事,也是他的同学,他短暂的追求对象,在他由于脚踏三条船被揍进医院后给自己捐赠了十块钱的热心同窗。
刚见到时停春的时候,他还有点奇怪,总觉得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眼熟,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对劲,难道是什么时候曾被他始乱终弃。直到对方先点明了他的名字,“好久不见啊,唐豫进。”
他也在这时,才想起面前这个男人的姓名。
干了杀手这行,名字在工作中似乎就失去意义。通常是用代号再将彼此称呼,就像唐豫进和他曾经的那个搭档一样,唐豫进只知道别人都叫他小江,而小江也自顾自地称呼唐豫进为傻逼。等到一方住院,他们都没能得知彼此真正的姓名。然而面前的时停春却一下能叫出他的名字,也让他意识到他们过去曾有过交集,并且不是那种一夜情,而是正正经经的交情,不然,他叫他的大概也不会是唐豫进,而是会直接骂他两句。
谁叫唐豫进这个人在私生活上的风评不是太好,他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就是这种自知之明并不影响他继续干一些无耻的事情。例如睡完就跑,池塘养鱼,抠门嘴贱,记性不行。也明明人差成这样,还是能靠外表把不少男人骗倒床上。就是偶尔也会反过来被骗,就像被骗来当了这样一个杀手,也因为当了杀手,再次和时停春相遇。
其实刚重新遇见时停春的时候,他并没有对人产生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感叹了一下这家伙成年了还是有张不错的脸,身材好像还更好了——而这一切暂时还不足以让他对他这位新的搭档起什么绮念。
好看是好看,甚至时停春的长相仍然完美符合唐豫进的取向,不过,想想高中被人拒绝的事情,以及当下要和新搭档磨合的问题,可能冒出头的悸动也就彻底消磨下去。
因此和人打完招呼,他自认为距离恰当地又和人寒暄几句,就低下头专注于手头的任务,最多是自己在心底想想,明明他记得时停春混得不错,怎么也沦落到当了一个杀手。
重新见到这人的当天唐豫进倒是识趣地没有将这点询问,但不久以后也从时停春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知道这人加入组织的原因和自己差不太多。“所以你也是被人……唔,骗来的?”唐豫进原本想说骗炮,想了想面前这家伙的脾气,还是选择不说得那么直接。“看不出来,你这种人也会被人骗啊。”
至于时停春会和别人发生一夜情的事情他倒是不那么惊讶,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赤身裸体地躺在时停春家的床上——也在三秒之后因为把脑袋上的汗蹭上时停春的枕头,而被人赶下了床。
不过赶人归赶人,对于唐豫进的问话,时停春倒是没有否认,他只是好奇自己在唐豫进眼里是哪种人,但以他的脾气,也不可能主动去询问唐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