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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床的时候唐豫进还这样在想。总感觉有什么不真实的地方,但却又抓不到所谓不真实的尾巴。只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不是一切的真实与否,而是一切看起来好像是时停春的蓄谋已久,他却还是稀里糊涂地在浴室点了头,被人骗到床上。也因此,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刚被时停春擦干身体,就在酒店的床上被他的同桌用手掰了腿,操了穴。甚至没能在时停春给他扩张的时候及时止损,等时停春真将阴茎送进他的身体,他是喊了疼也没能让人停下。
“很疼?”
“不然你自己试试!”半天总算等到时停春恢复听觉,唐豫进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喊哑了,只能虚弱地揍到时停春身上,催促他赶紧结束在他身上的动作,“你快点射了,都要被你操裂了!”
“这我控制不了。”时停春也就只剩下这么点良心,在他嘴唇上一啄,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眉毛,“我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以后应该就好点了。等下也让你操好不好?”
“没有以后了……不对,我睡完你再说,操!时停春!你别顶那……啊……”
早知道来酒店真是要干这种事,在夹杂疼痛的快感中唐豫进忍不住想,就把人带回家了,才不要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将第一次给出,床也没有时停春说得舒服。如果不是和时停春,他根本不会这样随便就和人走到这样一步,他也不会对这样的随便感到什么难受。
其实上床这件事从来不在他对于时停春的喜欢的计划之中,他只构想过和人牵牵小手亲亲嘴,最多是用手相互解决一下问题,没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在高中就和人接触。几分钟前他是被冲昏了头脑,才答应了时停春的请求。而现在稀里糊涂地走到这步,他也不知道时停春到底把他当个什么。一切都是时停春出于他的需求而谋划,反过来他的主动好像就没有什么结果。由此,他只能在换成自己操人的时候将自己的不满宣泄到时停春身上,却又在看到时停春皱起眉头的时候忍不住放轻一点动作。
他是在察觉到时停春的疼痛的同时,才有了真正在和他上床的感受,而他自身的快感似乎具有和他脱离的成分。恍惚中,他又开始想自己怎么就和时停春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一切的开端,不过是他和时停春说了他室友的事情。
时停春喜欢的男人和别人在一起了,然后他先是凶他,再又突然地转变态度,随后将自己骗来酒店,甚至连润滑都准备好了——所以就是受了刺激,才来找上自己,做出这一系列反常的事情。性器埋进时停春的身体,唐豫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也猜透了时停春的内里,毕竟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给他的形象。因为情欲升腾的体温伴随这个想法的出现逐渐冷却,唐豫进的情绪在几分钟前刚走向高峰,现在却因为一个突然的想法感到低落。为什么呢。一切好像不太合理,他觉得能够合理的解释又让他不是很想接受。
他感觉有些疲累,即使已经和人做了这么多,甚至到现在尝了禁果。但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从时停春那里得到一点明确的反馈,一直以来都像个笑话似的,现在得到一点来自时停春的主动,也只是因为他在他真正喜欢的人那里得不到结果。
一种和世界强烈的割裂感放大了他此刻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只有满腹委屈想要点食物来将自己填补。他再次在想,他并没打算高中就和人做到这步,哪怕想过这种事,也觉得至少该等他们确定关系,再将时停春带到家里,在一个不是这么随便的地方,将彼此交付。
而现在,他甚至刚做完屁股都还痛着,其实并没有太多想再上时停春的兴致。说到底,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时停春,他才想通过插入对方的行为来证明什么,也许是想证明他们能平等相处,或者是证明他能将他占有。可惜平等原本就不是通过计算性交中的插入能达到的事情,阴茎的进入也不意味着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