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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的调查,时停春其实凭现有的口供和证据,在大脑里隐约还是有那么一个方向和思路。混乱不堪的现场,外部的阻力,以及目前所有嫌疑人中让他直觉最为可疑的Jessica,通过他们,时停春察觉到一切似乎会和拿起牵涉了两位死者和这位当红影星的丑闻有关。毕竟,几小时前他也是才刚和唐豫进做完,即使没有什么搜证的知识,也大概知道,性交之后,可能在现场造成什么样的痕迹。
并且不是普通的性爱,而是参杂了暴力的因素。这一点时停春也从那两位鉴定专家口中得知。一切指向某些灰色的事物,时停春也打算再仔细查查那三位艺人相关的新闻。和他的同事告别,时停春还是不可控制地思考起要如何解决案件。一切到底只是游戏,并不像现实中那样去勘破案件,这是时停春今天最大的感受,也是他觉得,自己也许能发挥一点作用的缘故。
而既然是游戏,总会让玩家能够解决。时停春想,他应该也不算太差,指不定沿着现有的证据再走上几步,就能收获更多的东西。
想到这,时停春脚步一转,突然打算再回现场看看,进一步确认某些东西。
这样突然的决定一点不在他的预料,但是仍旧是能被因果链推导出来的事情——虽然那场关于预言的游戏已经结束,但在那时唐豫进提出的问题其实仍旧扎根在他心底——他进一步感到自己正和他的行动相互脱离,也许世界上也真存在一个上帝作为真理。
那唐豫进呢。他和他的一切是不是也被上帝决定。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个家伙,时停春摇了摇头,想将人驱逐出大脑,却恰好是在这个时刻,抬头就看见了某个鬼鬼祟祟想要摸进现场的男人。
走上前两步,时停春伸手就勾住了男人的后领,“想干嘛啊,唐豫进。”
“嘘,我躲警察呢……哦,躲你呢。”唐豫进转头看到他,看着还不太高兴,“手松开啊,不然举报你对嫌疑人性骚扰了。”
“怎么不举报我强奸呢。”看着人虽然不再是兔子装的常服,再看看这人没有摘下的一对兔耳,时停春手贱将他一边的兔耳一折,“行了,没事别乱跑,赶紧回你房间。”
“我查案呢。”
“你一嫌疑人有什么好查案的,小心别被人搞死就好了。”
“怎么,担心我啊?”
“不可以?”时停春轻哼,手继续向下,往人屁股一捏,“对了,你这衣服又哪来的?”
“刚刚随便打晕个人扒的。”想了想,唐豫进又补上一句,“我看他身上有警官证,可能是你同事吧。”
“……”
时停春总算能在人身上扳回一成——五小时前这人把自己赶出了房间,五小时后他将人又给扭送了回去。虽然还是让唐豫进软磨硬泡,带他看了不到一分钟的现场,也是确认了一下他自己想确认的东西。一点他同样熟悉的痕迹,药物溅在床单之上的印迹。
也就是刚确认完他自己想确认的东西,他就把才刚刚套上鞋套,只来得及大致看一眼案发现场的唐豫进拎了出去。假装听不见对方骂人的话语,也是很快,就有更重要的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关于那具男性死者的头颅。刚进唐豫进的房间,时停春就接到通知,警方在五分钟前从温泉底打捞出一个包裹。大致可以确定,其中面目已然开始腐烂的头颅,属于那具曾被放置于衣柜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