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那我就不还你钱了。”
唐豫进理直气壮地这么威胁,仿佛他才是那个债主,而不是他欠了时停春一万块钱,说完他还得意地朝人扬了扬眉毛,拐杖更不要脸地敲两下时停春的膝盖,“喂,跟着我不差的,咱俩一起赚钱多好,考虑下呗。”
“等你能活过今天再说吧,小瘸子。”上下扫唐豫进一眼,时停春毫不掩饰自己对人的嫌弃。凝滞的脚步重新迈开,他拍开唐豫进扯他的手,松了皮带,拉下裤链,还是去干了来厕所该干的事情。当然,如果旁边没有个唐豫进即使废了腿也要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一切也许会更好一些。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那么自然地叫他变态,明明这家伙才看着更像变态一点。
大概算是合作失败,不过唐豫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气馁,干完变态的事情,还毫不避讳地跟着人一起回了大厅,不长的一段路,他还故意假装腿脚不好,不小心往时停春身上蹭了几下。他的心思一点没打算遮掩,时停春实在看不下去,干脆直接上手扶他,至少将主动权重新握回自己手里抓好——虽然好像给了他得寸进尺的机会,唐豫进脑袋往他肩上一靠,十分熟练地将嗓子一吊,做出一副柔弱模样,“你对我真好。”
“……有病赶紧去治。”时停春懒得陪他演戏,把人扶进大厅,就远远地躲到一边,希望他自生自灭。
八点五十八,他们是最后回到大厅的玩家,也是在唐豫进找了个地方靠好的时候,交换时间正式开始。一到点,八号和九号便直接朝公证处的方向走去,显然早已商定。这样的行为之下,他们大概都没拿到死牌,如果他们确实是一对情侣。唐豫进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掏出个小本记起笔记。当然,也不排除他们之间有谁拿到死牌之后,故意做这样的事情,混淆他人视听。
不过生牌在谁手上唐豫进还没能看出,死牌在谁手上他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也不完全是猜的,主要是刚刚靠到时停春身上时偷摸看了一眼。时间太快,只看出是特殊的花纹,没看清是生是死,但从时停春先前骗他的行为里,答案也基本能够确定。
于是他的视线在场环绕一圈,又记了几笔,才收起本子,假装漫不经心地晃到时停春身边,“哎,七号,要不要跟我换个牌啊?”
“我不急。”
“真不要我帮你?”说这话的时候唐豫进还是压低了一点音量,毕竟大厅就这么点空间。不过说完这句,他就没有继续遮掩,“我是空牌。不想等到强制换的时间,早换早好,还能乘个倍数,你觉得呢?”
“哦?那你不问我是什么牌?”
“看你诚意嘛。”
“怎么就挑中我了?”
“你长得帅嘛……不换我找别人也行。”唐豫进倒也无所谓,“换不换?不换我找别人了。”
犹豫了没多久,时停春还是点头,“行——我也是空牌。”
他们是第二对进入公证处的玩家,紧接在八号和九号之后,也正好能看清这一对气场古怪的情侣出门时的表情。唐豫进的目光没在人身上停留太久,只扫了一眼就推着时停春进去。一分钟不到,他们交换好了卡牌,又在房间内停留了一小段的时间,确认交换后的卡牌,将表情整理,才走了出去。
不出唐豫进预料,时停春抽到的确实就是那张死牌,黑色花纹,勾勒出一个机械傻瓜式的人影。有点像死神,但显然意味的是另外的东西。在走出门前他将卡牌收好——他当然不是好心要帮时停春,只是强买强卖,将他们原本没谈拢的合作直接靠这样的手段固定。
他也不打算将死牌留在手上太久。一出门,他就开始搜寻起下一个目标。两天必须交换一次卡牌,卡牌交换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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