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到规则的时候唐豫进就想过可能会有这样僵持的局面,只是没有想到时停春还真是一点不怕在赌局里消耗时间,好整以暇地等待唐豫进的动作,甚至没多久还悠哉游哉地开始看起风景,以此聊作慰藉。这下运气的游戏似乎又成为耐心的对垒,只比他们谁先耐不住饥饿和劳累,先一步朝终点迈去,或者直接选择弃权——如此只需要付出一半的赌注给对方就行。
在游戏里,消耗的时间会比现实中缩减,但赌局里却是一比一地流逝,除此以外,所有的生理活动也按照正常情况进行,让赌局总不可能长时间的维续,即使没有分出胜负,也总会有人因为生理上无法坚持而选择直接认输放弃。
现在,他们面对的也可以是这样一个消耗的赌局。如果没有找出别的解题方式,那需要的就不是谁最后能赢得赌局,而是谁先选择放弃。
唐豫进以为时停春就是这样想的了,毕竟他看起来实在足够悠闲,一点没有消耗的焦虑。这让唐豫进一时还有点高兴,在想如果赢了这场赌局,也许能从人身上赚到不少时间。
“想什么呢?”
“想怎么骗你的钱。”唐豫进稍微收敛了点他溢于言表的喜悦,趴在马上这么说着,不要脸到一定程度——当然二十分钟后,时停春还能看到他更不要脸的一面。“之前你给的钱也太少了,鸭子都叫不了,只能靠我去酒吧约免费的,结果活还没有你好呢。”
时停春直接忽略他后半句话,“我什么时候给你钱了?”
“啊,从你那偷的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宝贝,我可是请你吃过饭的。”唐豫进对人露出个笑,恬不知耻地这么说到,“虽然只是一点早餐,但你也是吃了的嘛。”
时停春不为所动,“钱没有用就还我。”
“你让我赢了我就还你,这样行吧?”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像是彻底放弃靠竞争的手段赢得赌局,时停春直接和他开始聊起了天,“哎,你到底叫什么,没名字不好骂你。”
“那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唐豫进对人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倒是挺符合时停春对他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个贱人,还犯贱地继续挑衅,“当然,你也得有办法赢才行。”
在这天之前,他们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不过是凭借床上床下的一点交流,拼凑出一个残缺的形象。于是在挑衅之后,唐豫进还打算下马休息一会,却是先一步看到时停春拿出了他预料之外的匕首,还学着他也露出个笑。“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时停春将刀向下比划了两下,“虽然不能杀死你的马,但我自己的好像没说不行。”
突然出现的匕首短暂斩断了唐豫进的思绪,一时间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做防备,明明也在停尸房混了挺久,却很少提前将武器准备——也许是不处于游戏或赌局中的停尸房还有规则对杀人这种事情限制,多数游戏也不允许玩家自备武器的原因。不过思绪只停滞了很短的时间,规则就重新浮现于唐豫进脑中,让他一下从时停春的话里得知他的意图——让自己的马永远无法前进,永远都到不了终点,自然就是最慢的马,能被判定胜利。
不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