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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一片大好“石像”:“本君甘愿脏上一回手,屈尊为尔朱雀一族除污去垢,尔当深感荣幸,感恩戴德才对。”孟章噙着笑,在三长老眼皮子底下又把三尊“石像”变成飞灰后,悠然反问道,“再者说,毁去这些不神不魔的东西,大小总算本君之一桩功德,又何罪之有?”
“荒谬!”三长老当真是怒极,满头银丝无风自扬,由银转赤,冷寂无华的眸子瞬间随之燃起了赤色火焰,拂袖间纯白色的本命之火便化作一片火浪铺天盖地般卷向了孟章。
“然也。”孟章轻笑着足尖虚点,身形骤然后飘,看似不疾不徐,却转瞬便后飘了百十丈,堪堪躲过了席卷而来的火浪。
黑色藤蔓在身前两米处凭空滋生,随着孟章指尖掐捏的三个诀印疯狂滋长,竟是瞬间便长成了一堵藤蔓之墙,将眼见便要将孟章吞没的纯白色火浪尽数挡了下来。
纯白色火浪与黑色藤蔓屏障相持不下,藤蔓屏障颇有一番“他强随他强”的气度,总是随着火浪的壮大而滋长着,不多不少刚刚好拦下那恨不能焚尽虚空的火焰。
傅衍和戚珃安安分分地躲在淡绿色防护屏障内,认认真真地围观着这即便走了大运都难得一见、必定会对他二人日后修行大有裨益的一战,唯恐错漏半分。
然而,虽未处于斗法中心,孟章之前随手布下的防御禁制却已然耐不住自高空之上逸散而下的热浪、倾泻而下的气势余威,淡绿色护罩泛着层层涟漪,逐渐现出了龟裂状的细密裂纹。
灼热的热浪与压人的气势像是终于寻到了宣泄口的洪水,顺着越来越细密的裂纹间渗透而入,戚珃不得不祭出法宝,尽他所能的撑起他所能撑起的所有防御护罩,将因悟性太好已然于观战之时进入了顿悟状态的傅真人层层护了起来。
五层护罩,最外三层是三副阵盘,第四层乃是十二柄飞刀组成的防御刀阵,最里边一层则是用那根以整株珠木炼制而成的发簪撑出来的一层墨绿色的防御罩。
以阵盘撑起的防御罩不堪一击,瞬间碎裂,防御刀阵勉强撑了半刻之后亦岌岌可危,他跟他家便宜道侣眼见便要被上面二位“暴力美人”顺手变成烤肉糜,戚珃分出一分心神在傅衍周围布下一个隔音法阵后,真元灌注声音,扯开嗓子简直是用尽了吃奶得劲儿喊道:“三长老,您快熄熄火吧!我家小傅衍可是要跟着这遍地的圣灵一起被您烧得灰飞烟灭了啊!”
这一嗓子飘到万里之上,声音已是极为微弱,然而,却并未逃过三长老和孟章的神识。
戚珃话落,孟章便挑着眉梢轻笑道:“你愿意自行焚了下边那些不神不魔的东西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与我争抢?尽管直说便是,也免得心急之下伤及无辜。我总不会强占着这一星半点的功德不舍得分予你,拦着你减轻罪孽。”
“简直是一派胡言!”三长老驳斥的义正言辞,然而,到底还是顾及着脚下幸存的“石像”与傅衍,渐而收敛了卷向孟章的火势。
孟章轻笑一声,捏诀,随火势收敛而收缩着黑色藤蔓:“莫急!莫急!我知你罪孽深重,便是这丁点功德并不顶什么,然,你那满身罪孽也总归是能减轻一点便是一点,这满地不神不魔的东西我自是不会与你争抢的,你大可下去慢慢焚毁。”
三长老冷笑着骤涨火浪:“我自降生起便在此地守护我族先贤灵体,从未踏离半步,何罪之有?”
孟章轻描淡写地化去了三长老的攻势,微敛了笑意,眸光深邃地盯着三长老,淡然问三长老:“虽说你只是陵光那厮的一缕精魄,便是当真自欺欺人忘尽了前尘,却也不应连大道法则、圣人规矩都尽数忘了个干净罢?”
三长老闻言,神态瞬间接连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