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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的水境里,水生木,対于水木双灵根的言谦之来说,在阵里非但未遇到任何危险,反而在那犹如实质般的浓郁灵气里得了不少好处。
随后陆续赶回来的容若等人的状态,也从侧面证实了那“神木秘境”的无害性。
因此,言谦之并未追问戚珃初入秘境时的经历,转而问傅衍:“傅真人,我听阿珃说你急着回宗门?”
傅衍看了容若一眼,笑道:“正要与言师兄说此事,方才收到宗门的紧急召回令,我与阿珃恐怕要立即赶回宗门,如此……”傅衍话语微顿,言辞里添了几分歉意,“阿珃恐怕不能随三位师兄前往腾龙城小聚了。”
“哎呦我艹,你们丹鼎门的紧急召回令与我家阿珃何干?”姚远晃着三股叉,满脸烦躁。
吕方拍了下姚远的后脑勺,皱眉低斥:“不准说脏话。”是的,只是不准说脏话,而是不准质疑傅衍。
姚远翻着白眼躲开吕方的手,不耐烦地道:“丹鼎门有要事给你发了召回令,你且自己即刻启程赶回宗门便是,小师弟留在此地,待我们师兄弟几人聚完,我们自会送小师弟去丹鼎门,还是说——”姚远拖着长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傅衍,“傅真人不放心,或者是不敢让小师弟单独与我们相聚?”
想说,又不合他身份的话已然被姚远说出来了,言谦之假假地斥责了一声:“姚远,不得无礼,岂可対他人门派的事妄自指手画脚。”
“……”嘴角微不可查一僵,傅衍垂眼,目光定在戚珃身上,不紧不慢地道,“并不是傅某不愿阿珃与几位师兄相聚,实是召回令上已言明,要阿珃与傅某一起回山门。”
被傅衍那温柔得往下滴水的目光盯得各种不自在,戚珃抖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拽了拽言谦之的衣袖:“大师兄——”
抬手揉着戚珃的头顶制止了戚珃的话,言谦之笑得如沐春风,眼底却一片冷意:“召回令上特意言明,务必要让阿珃与你一起回山门?”
傅衍平静地道:“是。”
“呵!”言谦之轻笑一声,“抱歉,言某不会让阿珃跟你回去冒险。”
傅衍皱眉:“傅某不会让阿珃有危险。”
言谦之抓着戚珃的头顶,似笑非笑:“以你元婴初期的实力?”
傅衍弯着嘴角,回视着言谦之,一字一顿地道:“我以性命做保。”
“呵!”言谦之轻笑了一声,未置可否,但言外之意非常明显——那也是元婴初期。
傅衍垂眼掩下怒意,以神念与洞府里的两个住客略做沟通,便扬手放出随身洞府:“便是我实力有限,阿珃还有个师父随身跟着,他定能护得了阿珃周全。”
傅衍话落,孟章便出现在了云头上。
戚珃忙不迭的爬起来,老实巴交地给女王师父行礼:“师父。”
“嗯哼。”孟章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目光略过诸人直接落在言谦之身上,半眯起了眼。
言谦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将不羁与高傲融于一身的男人,微微颔首:“见过前辈。”
孟章恢复了漫不经心地姿态:“无需多礼。”
如果直觉没错的话……
言谦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吞天的脖颈,心思百转千回——如果直觉没错的话,阿珃这位师父应该是个妖,而且还是个失了本体的妖,修为顶多合体后期。就这个修为放到丹鼎门压根儿不够看,他敢打包票,只要阿珃这位师父敢在修真界现身,人类大能就敢把他捉去做器灵。所以说,这傅衍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这位师父能护的了阿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