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劫难尽去,阿珃已是二十有四,得了道胚便能结丹,不枉师父煞费一番苦心为他谋算这一回了。”
吕方神色微缓,旋即又是一凝:“谋害师父的杂碎尚未伏诛,就算已经度过死劫,阿珃也还是暂且不要回宗门比较好。”
“正是如此……”言谦之指尖点着膝盖,颔首道,“阿珃与傅衍结成道侣也算是一种机缘。傅衍资质不凡,人品尚可,又有他师父赤炎道人在上面看着,应是不会亏待阿珃。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给阿珃留出足够的时间与傅衍培养下感情,若他们两个当真能培养出几分情谊,就此相互扶持,却也不错。”
吕方冷着脸挑剔:“可惜傅衍灵根属火,不如容若。”
言谦之笑道:“世事总难十全十美,容若虽说灵根属水,修为却是高出阿珃太多,况且,四百来岁的老东西定不如百余岁的傅衍心性柔和。”
吕方闻言附和:“南华子亦不如赤炎道人傅青平。”
言谦之笑得颇为意味深长:“正是。”
姚远听着两位师兄唠嗑,嘴巴痒得厉害,可又畏惧于大师兄的手段不敢搭腔,只好紧咬着下嘴唇、苦逼着脸拿三股叉狠狠地插了几下从他们身边掠过的海鸟安抚了在他心尖上狂挠的猫爪子后,眼睛亮晶晶地盯向了天际驶来的那辆金色的马车……
*
精致奢华的马车边前行边下降,转眼便停在了距言谦之师兄弟三人十丈远的地方。
戚珃头一个从马车里下来,刚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本还端着,然而,一见着不远处那三道身影,便情不自禁地踩着祥云飞奔向了言谦之:“大师兄!”
言谦之上下打量了戚珃几眼,含着笑勾勾手指。
戚珃心里尚没搞懂言谦之的意思,却已经本能地弯腰把头顶凑到了言谦之手边……
言谦之满意地摸着戚珃的头顶,扫了傅衍一眼:“精气神挺足,不错。”
“……”这浓浓地宠物即视感好蛋疼、啊!TAT
戚珃僵着嘴角蹲在祥云上,任言谦之摸着头顶,斜挑着眼看着吕方打了声招呼:“三师兄。”又看向姚远,瞬间就平衡了。
“咦?四师兄又被大师兄禁言了呦!”戚珃眉飞色舞地看着正在磨牙的姚远,欠抽地道,“不能说话真可怜吶!”
看不见的时候又想又惦记,看见了手痒得想揍他。
这就是姚远对戚珃的最真实感受!
不能动嘴,却是可以神识传音,姚远恨恨地揪住戚珃的马尾一拽——你个小没良心的,枉师兄那么惦记着你!
戚珃动动脚,调换身体重心的同时调整了下位置,从言谦之身侧飞到言谦之正对面,趁机趴在言谦之腿上偷偷摸了几把验看着言谦之的腿部情况,并仰头正对着姚远,呵呵一笑:“我知道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很惦记我,多谢四师兄告知。”
被戚珃那揍性惹毛了的姚远杂着怒气拿着三股叉敲向戚珃,挥到一半却是被一只素白的手从中拦了下来。
言谦之指尖一弹三股叉的柄,三股叉便顺着言谦之的力道反砸向了姚远:“消停点,神识传音也不允许。”
戚珃忍俊不禁,狗腿地奉承言谦之:“大师兄英明!”
言谦之指尖点戚珃额头:“你也给我老实点,要掐也不分下场合,丢不丢人?嗯?”
戚珃乖觉地认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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