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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远的距离,燕绥抬起右手朝张赟敬礼,下一秒,目光坚定的张赟给了同志一样郑重的回礼,他们重新握手,默契地晃动了三次之后,这才露出一个十分收敛的笑容。
“对不起,我以为是钟情……”
燕绥语气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懊恼。
数天之前,他甚至对着领导吼着道「他党龄都快10年了」,一而再地发问为什么不能信任钟情。这么一想,燕绥心里更加惭愧了,也后知后觉想明白了很多:这一路上,自己其实受到了诸多来自张赟的照顾,甚至暗示。
诸如《血性》里他过于熟练的身法和技能。
好几次被同事演员问到圆不下去的时候,是张赟出来替他说话,转移大家的视线。
又比如《怒云之上》拍摄时,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需要避讳的某些场合,而燕绥却有资格参与其中。
那并不是因为导演信任,剧组强捧,而是燕绥本身无比清楚:一些具有保密性质的信息需要郑重对待,而不是在将来的某个活动,又或者某次采访,被不知深浅、不分轻重的演员当做谈资,随随便便地脱口而出,再被有心人拿去利用……
这么一想,燕绥不由地再次道歉。
张赟笑着招呼他重新坐下,“问题不大。”
“如果当初钟情和奚风不推荐你来《血性》,我也会想办法邀请你过来参加试镜,至于后来的《怒云之上》,就算没有《血性》的铺垫也是一样的流程。因为你自己足够争气,在观众和其他人的眼里,才显得一切都顺理成章。”
燕绥被张赟一夸,可谓是又羞又愧!
“对不起,我当初的态度是有些消极……”
过来人的张赟十分理解燕绥的心态,“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专业领域嘛,现在看来,你做得真的很好,也没有辜负大家的信任。”
燕绥羞赧道:“哪有,我受之有愧!”
“天赋这个东西是很不讲道理的,有的人一辈子摸不清自己适合做什么,有的人明明有天赋却没有平台施展,徒徒浪费。没有法律规定你做了一样就不能做另一样,如果是对国家社会有益的事情,当然是要能者多劳的!”
张赟曾经也不解,但他这些年都过来了,心里也逐渐生出一股信念。
国家如果还需要他,他就会继续拍下去。
拍那些所谓有「情怀」的片子,影响一代又一代的人,将一些精神传承下去。
“小燕啊,这我就要好好地开导你了!”
……
这一聊,差点就把楼下等着的钟情给忘了!
对方打来电话,燕绥不好意思地和张赟告辞:“张、张导,我得走了。”他的屏幕上来电显示着钟情的名字,张赟了然一笑,“去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聊。”
楼下的钟情脸上没有不耐,反而是担忧。
“你找到了吗?”
燕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点点头,“找到了。”
钟情拉着他赶紧往车那边走,“那就好,这东西要是丢了可就麻烦了。”他的语气急促,上了车之后又重新扣住燕绥的五指,“晚上回去还吃点什么?我看你今天就早上和中午吃了点东西,下午茶除了咖啡几乎没动……”
燕绥拉着他的手轻轻摇头,“困了。”
“真是辛苦我们绥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