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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跟他说小话总是目不斜视,嘴唇轻轻动两下,声音就传过来:“该想起的都想起了。”
那就是连第一次见面的记忆都恢复了,祁飞星忽然美滋滋。
他说:“现在你该知道,第一次在宿舍,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见你像生死之交了。”
可不就是生死之交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间有了一种,跟解颐之间毫无保留,没有秘密的刺激感。
解颐这次回头看他了,淡淡道:“嗯。”
于是这个角度,就让祁飞星看清了他左边耳垂上,有一闪而过的红色。
祁飞星立马来了精神:“你戴耳坠了?”
“戴了。”解颐回头听课。
祁飞星又仔细凑过去看了一下,这次终于看清,解颐的耳坠就是一颗圆润的暗红色珠子,上边还雕刻了莲花的模样,闻起来也有股子他身上的香气。
“这什么耳坠?”他问,看起来不像任何一种宝石。
“血褐,一种药材,活血化淤,治跌打损伤。”
听解颐这么解释,祁飞星也对药材一窍不通,他乐呵呵道:“那你这个岂不是以后受了伤,当场摘下来就能用了?”
解颐没说话,祁飞星也没在意,看着他耳坠上的莲花图案,吐槽:“你还真喜欢莲花。”
梦里是莲花,身上有莲花香,戴个耳坠也有莲花,他道:“你上辈子是莲花成精吗?”
“莲花仙子?”祁飞星笑话他。
莲花仙子转过头来,微笑:“你再不听课,期中考就别想达到目标了。”
于是祁飞星瞬间听话。
期中考就在十一月中旬,现在距考试还有半个月,因为要分班的缘故,大家最近都学得很认真,但要说拼命,还是得看祁飞星。
一班最近成了年级上有名的卷王,上课看书,下课看书,吃饭的时候看书,除了上厕所没有跑着去,卷王做的事情,一班全都沾完了,一时间让其他班的学生怨声载道。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祁飞星。
其他人卷是为了不掉名次,从而被分出一班,祁飞星就单纯是为机车了。
努力了那么久,没道理说放弃就放弃,反而因为考上一百名太难,激起了祁飞星熊熊烈火般的斗志。
课间刷题,祁飞星张嘴打了个哈欠,眼尾泛泪。
最近他晚上抓鬼没那么卖力,从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刷题上边,他基础比较薄弱,从前爸妈放养式教育,他从来不操心成绩的事情,导致从高中开始就没怎么认真听过,连基础公式都背不齐全。
好在有解颐在,再加上祁飞星脑子也很灵活,没日没夜搞学习之后,成绩还真一路猛涨。
是涨到连一班学生都觉得惊叹的程度,甚至在某些时候,比解颐的学神光环还让人震惊。
老刘每天一想到祁飞星的成绩,就忍不住乐开花。
“阿嚏!”祁飞星打了个喷嚏,随后放下笔,伸手揉揉发痒的鼻子。
锦川十月底就开始冷了起来,直接在两三天内从短袖,跨度到了裹着外套都嫌冷。
祁飞星一直怕冷不怕热,温度一降下来,他直接成了一班第一个穿外套的。
眼看这架势,温度还会继续下降,祁飞星打完喷嚏感叹:“还好上星期拿了不少秋装,放在宿舍里备着,降温也不怕。”
他转头看着外套放在凳子上不穿,露胳膊露锁骨的解颐,视线从对方脖颈上收回来。有些嫌弃地皱眉:“你穿这么少,不怕冷?”
说着用笔尖碰了下解颐的锁骨,恶毒道:“小心给你冻断了。”
笔头温度低,碰在锁骨上并不舒服,解颐面不改色拍掉祁飞星作怪的手,道:“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