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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走廊很短,只有尽头有着一扇厚重的胡桃木大门。
就在他们踏上第四层时,夏节南忽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屏住呼吸,轻轻在与神秘相交的某处投掷出了一枚骰子。
带着嬉笑语气的声音告诉他:【聆听,97/50,大失败。】
在声音停滞的一瞬间,无数纷杂的动静击穿了他的耳膜,他听到了一声尖锐而又刺耳的惊叫,紧接着呼啸而来的是嚎啕的哭声与苦难,非同凡响的声音之中,他隐约察觉到了某种微小的、渐强的、有节奏的声音。
它一下、一下,犹如击鼓一般响起,在消弭时减弱。规律地好像仿佛着一种运动。
而就在这样一声声中,他耳朵忽然听到了一声“啵”的轻响,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这也是他最后听到的声响。
湿润温热的东西舔l舐过他的脖颈,夏节南空了一只手出来,在精神恍惚之中摸了一把脖子,却见到手掌一片鲜红。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那样有节奏的运动,正是他的心脏在搏动。
一种生理上的强烈预警和冲击,就在刚刚袭击了他。聆听大失败所带来的后遗症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正在接触的——是不可聆听的声音。
夏节南缓缓将手上的血擦在了袖子上,又用袖口擦掉了脖子上的血。
在他恍神的那一会时间里,巴特就已经到达了门前,此刻正伸手推开门扉。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了上去,与巴特一同将房间内的情景收入眼底。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办公室,这是一个庞大的仪间。因为面积实在是太大,所以中间还有不少支撑的柱子,围绕在上面的,则是扭曲而看不清全貌的黄色印记与斑驳的黄绸。地面上还没有开始画东西,整桶的颜料就放在柱子边。
夏节南粗略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在其中看到任何他想见到的身影。
巴特颤抖着,好似终于归乡的旅者。他缓步朝着房间里走去,张大着嘴,吐出着毫无意义的“啊”的断音。
他已经疯了,比自己疯得厉害得多。
可夏节南却无缘无故心里升起一些嫉妒来,他嫉妒又憎恨着巴特,嫉妒他如此轻易地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存在。而夏节南自己,却依旧没能寻得他要寻找的人。
他跟着进了房间,看向杜鲁门曾和他说过的方向。绕开了柱子,这次他倒是注意到了,原来在这个房间内还有一个房间。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行动,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那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脸上留了撇胡子,从他们方才视野的盲区站了出来,握住了巴特的双手,激动地说着什么。
那也是塞穆尔见过的人,虽然这一个看上去显得更加成熟,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安东尼。
巴特的目光不在安东尼身上,他紧紧地锁定着支柱,还想往那边靠近。
而安东尼则是满脸笑容地握着人的手朝他想去的方向靠近,极为狂热地开始解读着他的这所仪间。
夏节南对此不感兴趣,他已经丧失了听觉。他特意避开了两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朝着里面门的方向靠近。
就在他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他余光中的两人神情忽然大变,安东尼回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又骤然转头扫视了眼仪间与夏节南对视上。
安东尼的神情暴怒,他怒不可遏地喊叫着什么朝夏节南扑了过来。
而夏节南也根本没多想,直接助力小跑了这一段路程,直直撞向里面的门。
【敏捷对抗,69/60,失败。】
【力量对抗,14/70,极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