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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么钻开,吮吸走他们的大脑。最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在梦中他们对此并不抗拒,一旦醒过来,就会清醒地产生一种差点将自己送命在梦境之中的预感。”
夏节南顿时理解了过来,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在来这里之后也做过一个奇怪的梦。”他简单形容道,“我梦到我在黑暗中行走,可那黑暗却骤然化作一团怪影飞走了,只留下了一片纯白的空间……您有听说过还有谁做过这样的梦吗?”
“这倒是没有。”阿莉德思考了良久,而后说道,“但是,你这样的梦境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只是一片纯白吗?”
“也可能不是……但存在的东西我看不清。”夏节南答道。
他那个梦境与其他人的相比称不上恐怖,但不好的预感却一直萦绕着他,他所做的梦和其他人不同就好像说明着那个梦与这次的任务没有太大关联。
或许那个时候还是该问一下莉琪,夏节南心里有些后悔了,和他自身有关的事情问清楚说不定还能保住他自己的san值,横竖他早就已经在用自己的命在豪赌了。
阿莉德终究是没想到类似的东西,她遗憾地告诉了夏节南没有过任何人同她说过类似的场景,而后又低声问道:“如果你实在是担心,夜晚可以在我这里休息。”
“不用了。”夏节南拒绝道,“打扰您也不好。”
如果行动快的话,今晚他就能结束一切,没必要再来一次。他这样想着,没等阿莉德说任何挽留的话,又接着看向杜鲁门:“我还想向您借您的衣服,或者他们那边有工作服的话。”
这对杜鲁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了串钥匙出来给夏节南:“我有杂物间的钥匙,你从后门进去,在小杂物间换好衣服就能去其他地方……他们有用一块纱布和两根棉绳组成的东西捂住脸,所以我想,你应该能轻松进去。”
夏节南倒没想到这时候的安东尼医院竟然就已经有了简易的口罩,但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忙表示了解,又问到了轮班时间,便准备直接去往医院了。
在他准备离开时,阿莉德却忽然叫住了他。
她从背后的仪式台后端出用银器装着的面包,目光非常温和:“你总是这样焦急,急着去做什么…只是,该吃饭的时候还是需要吃饭,拿上些面包过去吧。”
阿莉德提起这事,夏节南才想起来中午确实吃一点更好。他没拒绝,从中取走了一块,当做午餐:“非常感谢,阿莉德女士,您给了我很多帮助。”
“不,是你给了我帮助。”阿莉德说道,“要小心,孩子,我会为你祈祷的。”
夏节南也不再寒暄,他带着面包一路避开人多的街道,边解决中饭边赶路。到安东尼医院时,这里的医生似乎还没到上班时间,有零零散散的人进医院,却暂时没有出来的。
他故意绕了点路,从后面的树林穿到医院后门,用杜鲁门给他的钥匙轻松打开了门。
这边离大厅前台和病人们所在的等候区有些远,只能模糊地听到那边人的声音。他低着头迅速猫腰打开了杂物间,进去找到杜鲁门的柜子,从中拿出了对方的衣服并换上。
杜鲁门身材比他稍矮小一点,为此他在换好衣服后还特意戴上帽子和口罩,佝偻着腰背出去。
现在人不多,他拿着扫帚便轻松地上了二楼。
或许正因为不在上班的时间,二楼的门都紧闭着,他驻足仔细听了听,又申请了一个聆听的技能,确认这层没人或暂时没人醒着,便佯装打扫卫生,来到了二楼通往三楼的右侧楼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