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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或者说我永远不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稍微形容一下吗?”夏节南压低尽力让自己存在感稍微降低一些,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叶与知,示意对方离弗恩稍微远一些。
只是叶与知显然对弗恩所说的那些事情更感兴趣,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人。
弗恩吞了口口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那大概是手,也许是人的手,但我到现在都无法忘掉那双手,血淋淋的没有皮。红色与青蓝的血管在上面微微跳动,惨白的光线下指甲比手指还长,却又支离破碎地抓挠着窗框……”
说到这里时,弗恩整个人呆滞在那,就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死寂之中。他眼神放空的看着窗外,嘴唇微微颤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夏节南没有说话,他轻轻将自己的手按在旁边叶与知的手背上,示意他现在暂时不要询问什么,让弗恩自己缓缓。
叶与知看了他一眼,点头没有说话,他本来也没有打断对方说话的意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弗恩才如梦初醒般缓缓说道:“我当时没有理解过来那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母亲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她喊着‘彼得’‘怪物’‘救命’之类无法连接成句子的词,引来了我隔壁的父亲。”
“你的父亲叫彼得?”夏节南问道。
“……不,彼得是…去山区的小混混中的一个……他对我家很好。虽然是小混混,但是他经常帮我们的忙。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母亲要喊那个名字……但是在那个时候,就是在那个时候泥石流来了。”
“雷声混杂着轰隆的巨响,房子也在跟着摇晃,父亲似乎没有看到窗外的那只怪手,他立刻冲进来背了我和我母亲准备逃去安全点的地方。”
“只是……我的母亲已经疯了,她挣脱了我父亲的手,冲出了房间……”
“我不知道我母亲在最后的时光里到底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只是我后来在我们家院子里的树底下找到了她的衣服……上面沾染着某种腐烂的绿毛,但是她的人却不见了。”
“我很抱歉听到你说这些。”夏节南跟着叹了口气,“你的母亲是位和善的人,她在天堂一定能够获得幸福。”
“但现在我们必须得将整件事情弄明白,这样才不会让她死不瞑目。”他停顿片刻,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在泥石流的事情之后大概过了多久?另外我听堂娜女士说报纸上登的是救援时失踪的人?”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弗恩抬起手撑住自己低下去的脑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精神恍惚了好几天,再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听父亲他们告诉我,他们有人看到了那些去往山区的小混混的身影,只是却没有人真的见到过他们。”
“在泥石流的事情过去大概一周之后,一天夜里,我听到地面下方有什么东西流动的声音,像是山谷之中的河流,静悄悄偶尔有几声滴答声。我因为母亲,还有那只手的事情心神不宁,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不敢动弹。而睡在我旁边的父亲却起了身,他拉开临时帐篷的门帘,在外面跟什么人低声交谈了两句。”
“接着我看见他们打开了手电筒,一起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是山区的方向吗?”夏节南打断他的话问了一句。
弗恩却摇头答道:“不是山区,是相反的方向,他们一起朝着那边走去……走了很远…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至今也没能找到我父亲的遗体。我也想侥幸认为他还活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