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二舅穿着黑色真丝家居服,悠然地坐在客厅沙发里,锋锐的眉眼染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浅淡的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见喜怒地看着玄关方向,看着他。
就像极了坐等抓奸的端庄正室。
顾渊欲哭,无泪。
脑袋里迅速展开头脑风暴企图自救,然而,每一波“风暴”模拟发展到最后,都只有一个唯一结局——他这一次死定了,就擎等着被他傅二舅收拾就行了。
嘶!
卒定了,我要无了。
想想他从昨天到今天作过的那些死,看看他坐在沙发里的傅二舅,视线在他傅二舅结实的大腿和修长有力的手上打了个转儿,顾渊本能地绷紧了臀大肌。
一个喷嚏被憋在鼻腔里,“出不来,回不去”,瞬间就憋酸了眼眶,顾渊眨眨朦胧上了一层水雾的眼,吸吸并不怎么通畅的鼻子,十分识时务地认怂,拖着长腔黏黏糊糊地撒娇:“小舅——”
傅笙靠在沙发靠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瞬间从“人生高1潮”跌落至“人生低谷”的小男朋友,傅笙摸了一根烟在指尖捏着,慢悠悠地问:“唱的挺好听的,怎么不接着唱了?舅搅扰你的雅兴了?”
“没有!”
顾渊十分具有求生欲地矢口否认,揣着慌慌乱的小心脏慢吞吞地挪到客厅,小心翼翼地坐在他他傅二舅身边,捏着他傅二舅的尾指摇了摇,软乎乎地说,“孩子就是看见小舅有点特别的高兴。”
傅笙轻笑。
小男朋友嘴巴抹了蜜,又在拿捏着他的脉门在招他心软。
慢条斯理地抽出被小男朋友攥在掌心里的尾指,傅笙不着痕迹地捻捻尾指指腹,抽了几根烟丝轻轻嗅了嗅。
借着烟草味压下蠢蠢欲动的心软,傅笙斜睨着可怜兮兮的小男朋友,似笑非笑:“那你这高兴的小模样还挺别致,就挺像心虚的。”
救命!
他傅二舅这神情……
顾渊默默地在沙发上挪了下屁股,揉搓了一把有亿点点僵硬的笑脸,咬咬牙,豁上“大猛一的脸面”,抬起大长腿跨坐到他傅二舅的大腿上,捧着他傅二舅的脸,额头一点点贴近他傅二舅的额头,拿捏着小腔调哼哼唧唧:“男朋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孩子这双深情的眼,看看里边是不是只有你,看看里边是不是都是看见你之后的喜悦吖?”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汪着一团水雾,娇嫩的唇近在咫尺,黏黏糊糊地跟他说着动听的情话。
傅笙慢条斯理地扶住顾渊的腰,克制着就此一亲芳泽的冲动,似笑非笑:“这么说圆圆还挺喜欢一回家就能够看见男朋友的?”
啧!
他傅二舅这话说的,明摆着有坑。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高高兴兴地往坑里跳,争取以“割地赔款”来换取他傅二舅的这一波“高抬贵手”。
顾渊默默地跟他傅二舅对视了一瞬,眼底逐渐氤氲起撩人的笑意,亲亲他傅二舅的嘴角,拖着他那把格外沙哑的小声音,含着笑说:“那是当然!睡醒能有男朋友的早安,饭桌上能有男朋友的陪伴,回家能看见男朋友为我亮的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能有男朋友的大腿给我掐一把,这就是我最向往的生活状态!”
傅笙指尖轻颤,捏紧握在掌心里的腰,低笑:“当真?”
他傅二舅过于会掐他七寸。
这一下直接捏得他从腰软到了四肢百骸,顾渊抱着他傅二舅的背,软软地趴在傅笙怀里,红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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