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
顾渊左手勾住他傅二舅的脖颈, 右手小心翼翼地往下拽拽几乎堆叠到底的睡袍下摆, 揣着瞬间飚速到180的心率, 垂着眼小声说:“我自己去就行。”
傅笙垂眸看着只差在脸上写满“拒绝”的小怂包。
小男朋友臊得一张脸通红,长长的睫毛轻颤,披着玄关里暖黄的灯光,在透着粉的脸颊上扇出两片扇形剪影,仿佛卷起一片清风,把脸颊上的红晕都吹进了衣领里。
不动声色地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躁动,傅笙抬脚穿过玄关过道,抱着小男朋友直奔主卧:“下次记得穿鞋。”
“哦。”
顾渊乖兮兮地点点头。
被这仿佛被男朋友抱去洞房的强烈即视感刺激得心慌慌,顾渊小心翼翼地瞄着他傅二舅的脸色,软乎乎地问,“小舅,你知道圆圆还是个孩子吧?”
傅笙莞尔。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小男朋友紧紧压着睡袍下摆的手,傅笙抱着小怂包走进卧室,心里冒着坏水儿,故意慢条斯理地在床边绕了一圈,这才把浑身肌肉“僵化”的小怂包放到卧室里的单人小沙发上。
手撑着沙发扶手,把满脸写着“我怀疑你要坏我贞操”的小怂包虚圈在怀里,傅笙垂眸盯着可怜兮兮的小男朋友,不紧不慢地问:“顾圆圆,讲出你刚才脑补出来的精彩故事?”
艹!(一种植物)
他傅二舅这么浪,是不是又喝醉了?!
救命!
如果他傅二舅趁着酒劲儿要搞他,他是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紧张兮兮的小眼神瞟啊瞟,隔着贴身的马甲怨念地瞟着他傅二舅那极其让人嫉妒的八块腹肌,顾渊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地贴在小沙发的靠背上,屈起膝,抱着小腿,勉强安抚着紧张到无处安放的小心脏,屏住呼吸盯着压迫感十足的男朋友,小声说:“就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怂。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
垂着眼睑,视线如有实质地在小怂包身上打着转,傅笙慢条斯理地压低身体,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小怂包男朋友,盯着本能地闭上眼、睫毛轻颤的小男朋友看了一瞬,唇轻轻地印在小男朋友的眉心,亲了一下:“绕口令说的挺好。”
鼻息间,他傅二舅身上的苦竹香与酒香由远及近,又从浓转淡。
顾渊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骂着“他家调皮小零狗出了新境界,竟然掐着他的七寸故意吓他”,又唯恐激怒了“刀俎”当场炮制了他这块“肥美的鱼肉”,怂哒哒地没敢有任何意见。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偷偷瞄了一眼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男朋友,顾渊心头略松,抬起眼盯着他傅二舅在卧室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眉眼,伸出小爪子捏住他傅二舅的指尖轻轻晃了晃:“男朋友,我要换衣服了呢!”
要命。
顾圆圆过于可口,“为难”小男朋友,又变成了为难他自己。
傅笙任由顾渊晃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领间风景“袍”边美色,勉强拉住溜到嘴边的“你换,我看着”,慢条斯理地蹲到顾渊脚边,不紧不慢地拧开药膏,挤了一坨抹在顾渊小腿的淤青上,说:“抹完药再换。”
逻辑好像很行得通,但是顾渊莫名感觉很危险。
尤其是在干燥的指尖推着乳白色的药膏,在他小腿淤青上开始轻柔无比地打转以后,这种危险的感觉直接冲到了顶峰。
顾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小腿,屈膝挡着独属于青春期的不争气,小声说:“好了叭。”
傅笙捏住顾渊的脚腕,把药膏细致地涂满整片淤青。
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顾渊膝盖外侧,托着顾渊的脚腕,把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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