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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地放下卷到小臂上的袖子,不紧不慢地说:“寒假我得跟老师进实验室搞封闭研发,没时间。”
啧!这是婉拒了。
看来他二哥这是铁了心不登顾家的门了,他爷爷想他二哥回家的路漫长,再让小病娇胡搞下去,他爷爷这愿望没准儿就得变成奢望,彻底如了小病娇的愿。
这可不行。
但这事儿急不来。
顾渊点到为止,把最后一把小钳子插到它该待的位置上以后,拍拍手,笑嘻嘻地说:“那就以后再说吧。二哥,温哥,我这儿的房东是个慈善家,影音室、琴房、健身房、品酒室,什么都有,设施齐全随便用,你俩甭客气随便玩儿,我去厨房看一看。”
顾泽看着顾渊那双就不像染过阳春水的手,微微皱起眉心,有点不赞同:“不用亲手做。”
顾渊歪头,笑眯眯地看看笔直地站在门口、神态清冷的他二哥,又看看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眉目温柔的温易简,就挺想不通这性格迥然的两个人是怎么相交莫逆的。
但这并不耽搁他搬温易简做救兵。
顾渊神色一整,双手抱拳,皮里皮气地摆出一副绿林好汉的架势,忍着笑说:“温哥,事关二哥口福,非同小可,小弟万万不敢怠慢,你也就别在那袖手旁观了,赶紧帮着小弟劝上两句,叫二哥从了小弟吧!”
顾泽哭笑不得,指指顾渊:“顾渊,你别闹,仔细割了手。”
“二哥安啦,区区葱油鸡和滑蛋虾仁而已……”顾渊五指张开,左右翻转着手心手背,毫不心虚的自夸,“我这可是顶级厨师的手,经过爷爷和大哥鉴定的,怎么可能说割就割呢?”
顾泽不为所动。
在他的认知里,顾家的男人就没有带厨房天赋的。
并不敢信顾圆圆的鬼话。
他二哥固执得让他头秃。
顾渊只好双手合十,拜拜温易简——温哥,快施展神通,管管我二哥!
温易简乐不可支。
抬手搭在顾泽的后背上,轻轻往工作间里带了一下,轻笑:“小学弟一片心意,师兄就从了他吧。”
顾泽皱起眉,并不想从。
然而,顾渊已经滑不溜秋地趁机从他让出来的半拉门口溜出去了。
顾泽拍开温易简的手,转身无奈地叫小跑着开溜的顾渊:“顾渊!”
别为难自己,放过那个厨房。
小时候他爷爷给他亲手煎荷包蛋炸掉的厨房,他大伯给大伯母煮粥炸掉的厨房,他大哥给他煮面条炸掉的厨房……
还有他第一次给她妈妈煲汤炸掉的厨房。
毁在顾家男人手里的厨房不要太多,顾泽实在是不敢相信长在顾家的顾渊能够不炸厨房、全须全尾地做出可以吃的菜来。
“师兄,有厨师呢。”
温易简忍着笑,硬把顾泽拽到摆着戒圈棒和戒圈的工作台前,“来研究研究小学弟这些锤子、钳子、小锉子,体验一把亲手做首饰的乐趣。”
顾泽:“……”
温易简说的有道理,有盛嘉的厨师呢。
但顾泽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实在是顾家男人炸厨房的功力过于高深莫测,防不胜防。
温易简摆弄顾渊的工具,摆弄得津津有味:“小学弟说这个戒圈师兄戴着合适,师兄你试一下,看看小学弟的眼力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