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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合同在甲方栏里签字盖章,抽了张纸巾给顾渊擦手上的印泥:“圆圆说的对。”
顾渊接过纸巾,慢条斯理地铺在桌面上。
指尖不紧不慢地点在印泥上蘸满红色印泥,顾渊眼神里挂着小勾子睨他傅二舅,睨一眼,指尖在纸巾上画一下,睨一眼,画一下,慢悠悠地睨着他傅二舅在纸巾上画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和一个“火辣”的红唇。
画完,顾渊眨眼wink,把红玫瑰和红唇送给他傅二舅:“谢谢小舅的爱情价。”
傅笙:“……”他的小孩真是不浪不成活。
傅笙垂眸盯着“纸巾画”看了一瞬,重新抽了一张纸递给顾渊,示意他擦手,含着笑曼声道:“顾圆圆,我说了,那是市价。”
他傅二舅非要嘴硬,他也没辙。
顾渊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掌心覆在他傅二舅递纸过来的手背上,眼里拉着丝盯着他傅二舅的眼,黏黏糊糊地抚过他傅二舅的手背轻挠他傅二舅的手心,暧昧至极地接过他傅二舅重新递过来的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的印泥,带着小鼻音藏着笑轻哼:“我小舅也说了,签完合同他哄我。”
他的小孩太会,傅笙指腹不着痕迹地抹过发痒的掌心,克制着心底躁动,不动声色地承认:“嗯。”
顾渊趴在办公桌上,精致的下巴搭在白嫩的手背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傅二舅,拖着长腔撒娇:“小舅——,真的不可以点姿势吗?我保证我不点18岁以下不能看的姿势。”
“顾圆圆,不要跟舅玩文字游戏,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
这小孩是没想点18岁以下不能看的姿势,他十有八九是想点18岁以上可以做的姿势,就浪成精了。
傅笙好气又好笑,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小孩塌下去的腰身,屈指敲敲桌面,示意顾渊坐好,“圆圆小朋友,怎么哄你得舅说了算。”
顾渊故作嫌弃地撇撇嘴,作里作气地轻哼:“那小舅得哄到宝宝满意才行,宝宝不满意是会哭的。”
圆圆宝宝是挺会哭的,在梦里。
在梦里肆意妄为过,傅笙就越来越控制不住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滋生,从顾圆圆飘着小勾子似的眼尾挪开视线,傅笙把手边的银行卡推给顾渊,示意顾渊收起来,侧过身去拿右手边文件柜上放着的一个小礼盒。
银行卡是普普通通的借记卡,背面写着一串数字,应该是密码。
顾渊把玩着银行卡,心头高浪瞬间风平浪静,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去,不紧不慢地问:“傅总,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傅总?
刚刚还黏黏糊糊地、拉着丝跟他叫小舅,这么会儿就又成不招小孩待见的傅总了?
傅笙拿着礼盒转身,不着痕迹地端量顾渊,看着顾渊脸上那他从未见过的、近乎寡淡的神色,视线扫过顾渊指间把玩的银行卡,眉心一跳,哭笑不得:“顾圆圆,舅要是给你卡,只会给你舅的副卡。”
顾渊轻抿着嘴角,看着他傅二舅没吭声。
傅笙把手里的礼品盒递给顾渊,慢条斯理地解释:“这个才是舅哄你用的礼物,你手里那张银行卡里有500,是司明浩,也就是司文晨的父亲给你的名誉损失费。”
顾渊:“……”
就问傅二舅到底有多不解风情,为什么要在那么暧昧的时候把这张银行卡给他,就真是凭实力母胎solo到如今!
顾渊带着小鼻音轻哼一声,随手把银行卡扔到办公桌上,拿过包装得板板正正的礼品盒,哼哼唧唧地抱怨:“小舅给卡的时机也未免挑的太好了一点儿。”
经顾渊这么一抱怨,傅笙略一回忆他给顾圆圆银行卡的时机,就自己也有亿点点嫌弃那个时候的他自己——这也就是他的小孩作得很有分寸,不然换一个没有分寸的十有八九要跟他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