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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给顾渊了,袅袅娜娜地走到病床边,撸猫似的撸了一把顾渊的头顶:“池太太心疼他,我也心疼呢!”
顾渊:“……”就恨身“残”体弱,没能躲开姚婉那一爪子。
被浓郁的玫瑰花香味呛得鼻子发痒,顾渊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喷嚏,疼出了一身冷汗。
姚婉正眼都没给脸色苍白的顾渊,对着傅曼丽又抹了两滴眼泪:“您也知道,圆圆那可是我们家老顾的命根子,他这是还不知道圆圆伤成了这样,这要是知道了……唉……”
就得亏傅曼丽好涵养。
又知道顾铎嫌前妻生的儿子跟他不亲,有意培养顾思明,傅曼丽不想调查凶手的事儿横生枝节,这才忍着没把顾思明牵扯进来,只是不咸不淡地道:“顾二先生要是心里难受,就叫他去找正清说。”
姚婉立时眼泪一收,眉开眼笑:“有池先生开解,那敢情好!”
顾渊:“……”
顾渊不是那个傻白作的小草包,这一番言语机锋他是听得明明白白——姚婉这是借着他受伤这事儿趁机跟池家要好处呢!
傅曼丽敢给,姚婉也真敢接着,就不怕崩掉了门牙。
顾渊偏过头,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无声地冷笑一声:“干妈,天都要黑了,你跟阳阳先回去吧。”他不想在傅曼丽面前崩人设,至少得循序渐进的来。
傅曼丽看着顾渊的后脑勺,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不急。”她不放心。
顾渊转过头,看着傅曼丽笑:“您守了我一天了,万一把您累坏了我也心疼。再说我妈在这儿呢,您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就是她在这儿才更不放心。
傅曼丽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等你挂完水干妈再走。”
“池太太,这有我呢,我看着圆圆挂水就行了……”
姚婉急着朝顾铎邀功,也想赶紧把话跟顾渊交代清楚好去参加晚宴,就跟着顾渊一起劝,“您要是不放心,明儿再来看圆圆就是。”
姚婉这么说了,傅曼丽也不好再坚持。
跟顾渊对视一眼,见顾渊朝她又点了点头,傅曼丽这才告辞离开。
傅曼丽一走,姚婉就换了一副面孔。
脸上没了社交微笑,姚婉皱眉看着顾渊,埋怨:“你爷爷最近身子骨不爽利,正该你去表现的时候,你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这个事儿来!”
顾渊看着姚婉,漫不经心地道:“让思明去呗。”
姚婉冷笑:“你说的倒轻巧,那也要你爷爷待见思明才行。”
顾渊轻笑:“那对不住了,我肚子上挂着一个窟窿,只能错失这次讨好爷爷的机会了。”
姚婉皱眉,审视顾渊。
总觉得顾渊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草包那傻白作的形象在姚婉脑子里实在太过根深蒂固,念及没在病房里见着池昱和顾思明,姚婉就以为顾渊这是因为池昱没在这陪着他,开始使性子了。
眼底藏着讥讽冷笑一声,姚婉指着顾渊道:“给你三天时间,好好静养,周五我来接你出院。”
周五是顾家老爷子定下的家庭聚餐日。
看姚婉这不容拒绝的架势,这是要不管他死活,非带着他去顾家老宅刷老爷子好感了。
顾渊轻笑。
饶有兴趣地端量着姚婉那张精致的面孔,慢悠悠地说:“不用了,周五我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