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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雪郁神色惊讶地看向他,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他脸都绿了,气得心肝脾肺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死寂在屋内蔓延,所有人都脸色漠然,只有雪郁哆嗦地埋着头,恨不得一头闷死,而偷猎者更是像撞破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似的,嘴巴合都合不拢。
宁尧有了反应,那目光里没有羞窘、没有后悔,只有淡漠:“那你为什么要喂雪郁药?你明知道会有副作用,现在有什么资格秋后算账。”
偷猎者无声尖叫:操,贵圈怎么这么乱的。
秦烨收起笑,和宁尧对视。
两秒后他说:“算了。”
他目光向右移了几寸,看向宁尧旁边的人:“雪郁,你选一个。”
雪郁快把嘴巴咬烂了,一松开,唇瓣红得像碾碎的汁液,他讷讷地面对突然转向他的战火:“……选什么?”
秦烨说:“选你最想要的一个。”
他大刀阔斧地弄出了一个选择局,拥有选择权的是雪郁,最终选项只有一个,他们五个人中的一个。
雪郁想说他不想选。
但被秦烨擅自加进选择局里的其他四人,没有一个说要退出,都撇过眼来看他,眼中凝着看不透的风暴,气氛压抑,似乎他今天非要选一个不可。
雪郁愣得忘记了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秦烨问:“还没想好?”
雪郁下意识道:“没……”
秦烨点点头:“那你继续想。”
雪郁低下头,看似在认真想,实际在思考怎么摆脱这种完全没必要的局面,又是几分钟过去,一声低若蚊蚋的叫喊响起:“哥哥们……”
偷猎者顶着山大压力,颤颤巍巍地说:“我真不想打扰你们,但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什么烧焦的味道?”许景和看不太惯他怂不啦叽的样,语气不太好地问。
警铃疯狂作响,偷猎者眉宇染上不安,他晃晃悠悠站起来,咬着指甲盖含糊说:“就是有东西烧着的味道,我得出去看看……妈啊,好像……好像着火了……”
秦烨厉声:“开什么玩笑?”
森林起火可不是闹着玩的,破坏性强、救援困难、火势蔓延快,到处都是燃烧物,一点儿火星子擦枪走火都能烧死人。
可他很快发现并不是玩笑,现在是晚上,可外面却亮如白昼,窗户上刷着一层油亮的光,隐隐约约可辨别出一点橘红色。
什么东西是这种颜色?火。
秦烨身体忽然燥热起来,他从凳子上站起,一个箭步走到门口,拉了几下门,居然没拉动,林白悦在后面道:“你在磨蹭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八成的力道,平时开个门怎么可能这么费劲,秦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妈的,有东西挡住了门。”
林白悦走过来拉门,发现确实是,外面明显有东西顶着的阻碍感,他闻到了烟味,喉管被呛了下,嘶哑着声说:“窗户呢?”
秦烨反应过来,立即去推窗户,过了会儿:“也是锁着的。”
偷猎者面露土色:“不会吧,有人故意锁我们在这里?!”
宁尧冷静道:“找东西砸。”
话音刚落,秦烨抡起一个小凳子,猛地砸碎窗户,他家的窗户是玻璃制的,数块玻璃片在空中纷飞,映照出熊熊的烈火。
火势高达半丈,矮的灌木丛全军覆没,高的树木苟延残喘,火堆吞云吐雾地吐着浓烟,小木屋四周全是比人还高的火,安全距离不到小半米,种种迹象表明——这他妈没救了,等死吧。
“怎么回事……”偷猎者张目结舌,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如此。
他们中间有人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