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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错全推到提出这件事的大儿子身上。
大皇子被这么当着外人拉扯,有点丢面子:“妈,你冷静点。”
他不喜欢那个弟弟,此时也没多少悲伤和焦急情绪,劝道:“不是说只是下落不明吗,去找找就行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找。”
裴母泪流不止:“找到要什么时候?就算没出意外,也要被那群人折磨!”
大皇子耳膜被尖锐的吼叫扎得生疼,却不敢怒:“不会的,我让他们快点找。”
宽敞的兰堡里,悲戚的哭声响个不停,期间伴随着大皇子吩咐下人的低沉命令,氛围让人压抑。
秦烨听得烦闷,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几块银币,瞬间更加心烦意乱,事情都在按他想象中的走,可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小时候,秦母离家多年谈生意,秦父终年在部队里见不到一面,两人忙天昏地,只为了让他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和最富裕的生活条件。
他也不断的为变优秀而努力。
谁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裴雪郁,让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保姆,整天被带去乌糟糟的地方,整天被当作出气筒殴打,整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
这还不止,从今往后,因为被冠上未婚夫的名义,他要跟在裴雪郁身后给他擦一辈子屁股。
他早就想让裴雪郁有多远滚多远了。
滚越远越好,最好烂在贫民窟里。
可现在为什么动摇?就因为裴雪郁给了他银币?
秦烨啼笑皆非地扯了扯唇。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裴母的影响,听她在那里哭哭啼啼,说裴雪郁从小娇生惯养,擦破点皮都要哭,喝粥要让人吹凉了才肯喝,衣服要做到最精细,但凡粗糙一点皮肤都会红。
不禁想,如果真放任雪郁一辈子待在贫民窟里,会怎么样?
估计不到第二个年头就哭成泪人说活不下去了。
秦烨用指腹磨着银币的边缘,脑中想着在集市看到的那个身影,烦躁地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我再去找找小皇子。”
大皇子怔然:“哎,秦烨?”
秦烨:“我知道小皇子是在哪里被掳走的,我去更容易找到。”
大皇子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那就你去吧,我再多找几个人跟着你。”
秦烨黑眸沉沉:“不用,人多了会打草惊蛇,我找到小皇子后,再根据形势发消息过来,到时大皇子再决定增派人手也不迟。”
大皇子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伤心欲绝的裴母,挥了挥手:“快去吧,尽量早点找到,不然我得听好几天哭声。”
秦烨转身走出兰堡。
他快马加鞭赶回了贫民窟,想起雪郁已经被宁尧带走,又调转方向,去了宁尧的猎人小屋。
他边往门口走边皱眉。
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窗门紧闭?
宁尧不用去干活?
秦烨走到门边正欲敲门,不知听到什么、又想到什么,他没有敲下去,而是用刀在窗户上划了一个小口,半垂眼看向里面。
透过窗户的缺口,他把屋内的景象全部看在眼里,越是看,越是脸色铁青。
他看到了一张白花花的后背。
看到了男人箍在上面,用力到鼓胀、滑着一点点薄汗的手臂。
然后他听到了出自于雪郁之口的,低低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