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感觉那胸膛很暖和,生出安定感的雪郁不再乱动,随遇而安般窝在他怀里。
宁尧抱着人,轻滚喉头。
到现在还觉得很荒唐。
以前那个放浪轻浮的烦人精,和现在这个,挑逗一会儿就纯情地瑟缩、哆哆嗦嗦地骂人的雪郁,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能挑起他极端的两种态度。
宁尧把人捂暖了,慢慢地也把那几句警告忘到脑后,呼吸粗着想亲上去。
他刻意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白天雪郁意识清醒的时候太凶,又抓又咬,亲不了太久。
现在能乖一点。
他压住雪郁的后脖颈,鼻尖刚抵到那张脸上,怀里的人忽然闷哼着动了动,类似本能、又类似条件反射,抬手打了他一下,阻止他亲自己。
宁尧:“。”
停了一阵,他又亲上去,这回碰到嘴巴了,但没几秒脸侧又是一酸。
他又亲,又被打,有几回宁尧以为雪郁是醒的,但听到那绵绵的呼吸,就知道雪郁只不过是被他逼出了应激反应。
……喜欢打就打吧。
宁尧一直抱到早上,得逞是得逞了好几次,但挨的疼更多,脸侧多了好几个交错的红印。
雪郁大概是早上六七点醒的,他睁开眼睛,脸上表情惺忪又迷茫,盯了几秒眼前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慢半拍地一点一点往上移动视线。
他看到了宁尧。
雪郁讶然,或许是冲击力太强烈,他第一个关注的不是怎么被宁尧抱在怀里,而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宁尧:“……”
有一阵细微的气流声,似乎是宁尧叹了口气,他摸着雪郁的后颈,面不改色地说谎:“我自己打的。”
人类是有自尊的生物,尤其是长期活在被人仰视的高度圈里,那点尊严更是重中之重,简单的一句顶撞都算得上是冒犯。
很大可能会引来暴跳如雷的反击。
更别提被打巴掌,还被打了这么多下。
换做别人,宁尧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可是雪郁不一样。
雪郁打他多少次也行。
“……你有病啊,”雪郁抵住他硬热的身体,僵直生硬地坐起来,扯开被子的动作有点大:“我不想问你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了,我去洗漱。”
问了也没用。
大概率得到的也会是这么无厘头的答案。
雪郁起来了,宁尧自然也不会继续躺,他本来就是很早起的人,不想弄醒垫着他手臂的雪郁,才一直维持原状。
他去厨房做了早饭,等雪郁进来吃完,突然想起什么,轻啧道:“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雪郁毅然决然:“不去。”
宁尧点头,似乎料到了他的回答,微覆眼回:“那你在家里多睡一会,如果要出门,柜子里有银币。”
“知道了。”
等宁尧出去后,雪郁原本计划是继续睡的,但真正躺上去又没有了睡意,坐了会儿,决定去周老头家里,可以帮忙磨磨药草,打发时间。
不过到了周老头家,他没有看到周老头,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男人五官是不起眼的普通,右肩搭着一条毛巾,正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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