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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
他懂得面对雪郁时要拿捏的度,不管是哄骗他做什么,还是基于他的心软做什么,都得有一个度,过了就不行了。
他最后只哄着让雪郁主动抱抱自己,抱完就转头去厨房做饭。
饭后,燕觉深握着雪郁的手腕,自然地把人带回自己卧室。
雪郁扭了下腕子,不太想和他睡,蹙了下眉想让他放开自己,他的手机又响了,雪郁当即停下挣扎,眨着眼睛看他。
嘴巴动了动,声音小到像做口型,“谁啊?”
男人这天习惯了被雪郁各种不信任的检查,他也很让人省心,自觉地把屏幕打开给雪郁看,等雪郁看到上面一个陌生的名字后,他才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燕觉深侧过眼,看雪郁趴在床上,后腰陷出峦一样的弧度,喉头一压,半晌才对话筒道:“喂?”
“蠢货。”
那边的声音如沐春风,温得像水,单听声音会觉得他是个很温柔很靠谱的人,但他话里却毫不客气:“你发那种信息是什么意思?还让辛骁给你读。”
燕觉深脸色变了下。
燕觉深在名利场待那么多年,其实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类型。
他最烦有不明优越感以及双面派的人,而这两样,对面的家伙全占了,他忍着作呕的反胃感,声音前所未有冷:“不关你事,说正事,赶紧。”
雪郁正趴床边,伸长手去够抽屉,想看里面有没有充电器。
听到这声音,有点稀奇地扭头看了看。
燕觉深把表情放自然,努力心平气和地听对面说话:“第一件事,我还有三天回去。”
“第二件事,辛骁闯祸了,他——”
“等等再说。”燕觉深语调微变、急促地打断。
床上,肤白细腿的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拍立得,又拿出下面压着的相片,圆润的眼睛呆愣睁大,嘴巴也微微张开一个指头的缝隙。
燕觉深后背僵直地走过去:“老婆,我听到你在翻东西,想找什么和我说。”
雪郁盯着相片上,他躺在枕头被摁着下唇分开嘴巴的艳丽姿势,声音低低的:“我觉得,你应该先说说你抽屉里怎么会有这种相片。”
燕觉深把手机扔到一边,眼皮狂跳两下,声音头一回有些僵硬,“我可以解释,那天想试试能不能用,就拿出来拍了一张,只有一张,真的……”
“我错了。”他紧跟着就道歉。
相片被猛然揉成一团。
雪郁握着这一团,既羞躁,又脸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燕觉深了,也懒得去说,怕最后又被拐跑思维。
他只知道今晚绝对不能和燕觉深睡一张床。
但问题是,不睡这,他能睡哪?
他也不能去睡庄羡亭的。
燕觉深伸手握住雪郁的一截手腕,语速比平时快了些,“老婆,你去哪儿?”
已经想好拿身份证去外面住的雪郁抽回手:“不用你管。”
他套了件外套,闷红着小脸走出卧室,略急的脚步仍不停下,直到走出家门。
砰——
燕觉深僵站在原地,听着外面防盗门啪嗒关上的震响,大脑迟迟做不出有用的反应,隔了两三秒,他才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