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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无意似的用宽阔体型遮住雪郁,微垂头道:“那个男生是在学校里和我打架的,跟着他的是他爸爸。”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雪郁说。
雪郁愣愣点头,表示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但想不到接下来一步要做什么。
还好不用他掌控,啤酒肚嘴皮子一掀就说起话来:“实在太年轻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辛骁,他和你看起来就像同龄人——”
辛骁拖出两把椅子,坐下前打断道:“叔叔,有事就说吧,我还想睡回笼觉。”
“好好,是这样的。”
“我都在老师那边听说了,这混账打球打不赢还要打群架泄愤,混得不是一星半点。我在家里教训过他了,现在想来让他给你道个歉。”
“当然,你们可以提我力所能及的赔偿。”
啤酒肚能屈能伸地讲完原委,一掌掴到不孝子的肩膀,“快说,哑巴了?”
男生本就端得高傲,被当面教训屈辱极了,身体抖得像拨浪鼓,但碍于威压,他还是道。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在气头上骂你们,也不该动手打人,实在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请你原谅我。”
辛骁视线落在男生身上。
对方眼睛憋红,犬牙咬着唇角极力忍耐,仿佛在压制心里不服管教的野兽,不愿意直视辛骁的视线,没有感情提前背过的几句话,显然不是真心知错和悔改。
辛骁双腿跨开后仰靠住椅背,唇缝里,发出混着清凉吐息的“嗤”。
他对这种输不起,还试图用暴力彰显自己尊严的行为和人,不抱有任何好感,正想无视。
在他身旁一直并膝盖坐着的,被对方认为是他美貌年轻家长的人,忽然用那只绵而软的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肩膀,和他说悄悄话:“快说没关系。”
辛骁:“……”
雪郁不是替辛骁原谅,只是他看辛骁很拘束,应该不喜欢这种局面,而要结束这种局面的最快方法,便是要接受道歉,让对方早些离开。
“辛骁?”他侧了下头,晨起后的声音偏酥偏软,带着些许的疑惑。
近乎比雪郁高一个脑袋的男生,被戳了一下,好像顿时垂下嚣张尾巴的大型犬,还有点对方看不懂的心虚,竟意外听话地道:“没,没关系……”
这回换对面的男生表情怪异。
他了解辛骁这个人,来之前不指望辛骁能轻易原谅,甚至做好最坏打算,可能会遭到辛骁的一顿无视,还可能会被阴阳怪气两句。
他做的坏打算太多,导致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还以为是错听。
啤酒肚欣慰大笑,又是一掌掴得自家儿子伸出手,“那你俩握个手,这事就当翻篇了行不行?”
辛骁盯着半空中的一只手,喉头沉浮着,又漫出轻飘飘的“嗤”。
他伸手想去拿桌上的饮料,却由这个动作顺势看到旁边雪郁向他看来的眼神,于是他的手鬼使神差改变了方向,在对面男生见鬼的目光中,握住他的手。
辛骁还从来没想过,他会因为一个没有任何意思的眼神,赶鸭子上架,和对面的人和解。
……
啤酒肚圆满地、春风满面地带着败家儿子出门。
而留下来的辛骁,因为昨晚荒唐地提出要试雪郁吻技的话,现在连单独和雪郁在一起都不敢,两人前脚走,他后脚就进了卧室。
燕觉深中午给他们做完饭就出了门。
也就是说,这时候的房里只有他和雪郁,辛骁浑身不自在,睡了几小时,打算和几个同学打游戏转移注意力。
他调整好耳机和设备,打开游戏里的队友麦。
大概是点了晚饭,那边都在分筷子吵吵哄哄的。
有人问了几句辛骁的情况,就开始聊自己的事:“上次和你们说的那个舞蹈系妹子还记得吧?我不太确定对她的感觉,你们帮我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