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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过来时,出声道。
“麻烦给我一瓶水。”
“水是吗?好的。”
乘务员保持着甜美无缺的微笑,从推车上拿出一瓶水递给雪郁,目光在看到那黏住他的大型犬后,人傻一般讷讷说:“那这位先生,需不需要饮料呢?”
雪郁手指暗中掐着搂住他的精壮手臂,面上对着乘务员,勉力挤出一点笑:“他要一杯苦咖啡,谢谢。”
乘务员:“……”
原来长相这么乖的人,也能露出杀气。
乘务员把咖啡递给他,推着车走远。
雪郁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一直等到到站,才终于忍无可忍用泌着细密汗珠的掌心去推周卿的脸,周卿在他不遗余力的推动下悠悠转醒。
下车后,周卿就当了个称职的保镖,拎这个提那个,大包小包的,为自己的言而无信和得寸进尺赔罪。
坟包村里住着的人没怎么出过山,身上是一股纯天然的淳朴憨厚,见村里来了两个长相异常夺目的人,都纷纷看过来。
有些人是见过原主的,却有些不敢认。
雪郁像只怕生的猫般埋着头,本来就够羞耻的了,身边的人还一直嘚吧嘚吧,哼哼唧唧地吐槽。
“上次来没好好看,原来你以前就住在这种地方?好小,好破,要是我早点遇见你,你就不会长这么小了。”
“不是说小点不好,我觉得挺可爱的。”
“而且你也不是营养不良,身上也不干瘪,像大腿这些地方就挺有肉。”
雪郁:“……”
他拿出一枚铜钱,以及原主的日记本,红着脸道:“闭嘴。”
周卿安静下来,但下一刻,他微俯上半身,凑在雪郁肩膀边看那本子上歪七扭八的封印说明。
眉头皱紧,流露出不满,“还要割手指?不割不行吗?”
“只有你的血可以?别人的行不行。”
“亲爱的,你这字也太丑了。”
雪郁:“……”
雪郁懒得争口舌之快,拿出把小刀,在男人恨不得吃了制定割手规则的镇灵祖师爷的目光下,用刀锋轻划拇指。
殷红的血从割口凝聚,坠落在铜钱表面。
沾了镇灵师血的铜钱有了。
空置的坟包有了。
需要关押的恶灵也有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
不知怎么,刚才一直嘚吧的男人忽然沉默下来。
苍白的指节攥了下,男人开口:“进去之前,让我先说几句话吧。”
“……嗯。”
周卿嘴角弧度退去,没有了装出的坦然和轻松,他脸上的表情是雪郁从没见过的,不是杀人时的残酷冰冷,不是逗他时的散漫恶劣。
是一种难得正经专注的表情,让雪郁莫名觉得他要说很重要的事,而这件事会让他听了之后六神无主地想要逃跑。
周卿一路上没喝水,喉咙干痛,但还是说道。
“除了这起案子,我是个正常的人,有正常的感情,所以你能不能回应一下,我昨天的表白。”
雪郁没想到他要说这个,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