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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肉,好看,所以他就突然……
“徐警官,他来了!!”略微慌张的男音断了他的思索。
男人一怔,瞬间屏空大脑,眼神犀利起来。
他低头去看,手机屏幕里一直着的阳台缓慢地开了半人宽的缝,穿着黑衣、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出现在那里,和他们预判的差不多,大概一米八几。
徐警官抽出枪,眉宇如出鞘的倭刀,锋锐逼人,他捏紧手机,扫了眼还安然恙的雪郁,压低声音命令道:“走!”
听到这声,身后几名刑警握着枪托麻利地推开门,但没迈出去一步,他们像被谁重重踢了脚膝盖,一接一毫征兆软倒在地,目光空洞涣散。
“徐警官,我突然没力气……”
“点,头晕。”
“怎么回事?!”
徐警官看着躺倒一片的下属厉声喝问,是没听到回答,这一句就仿佛用光了他所力气,支撑肢的肌肉像是骤然萎缩,下一刻,他膝盖着地。
事态了变故。
他头晕目眩地咬住牙,大脑飞速罗列一整天的行为轨迹。
早晨接到电话后,他和下属找到扫礼堂的学生例行询问做笔录,中午吃过饭,他询问了下dna比对的进展,紧接着在房间梳理案件脉络,搜集裴雪郁需要的资料。
到了晚上,他和几同事下属照常去食堂专属区用餐,食堂阿姨提前把饭给他们出来摆到了桌上,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支持,饭餐丰盛,两肉菜两素菜。
或许是怕他们喝汤喝腻了,还为他们准备了饮料,每人都一瓶。
那饮料味道不错,他还记得下属一口气喝光,砸吧着嘴称赞了好一会儿……
饮料。
徐警官目光凝了凝。
……糟了,是那几瓶饮料!
宿舍里。
深夜寂静,暴雨漫进阳台,非正常途径进来的男人像来过多次,非常熟稔地把湿透的雨衣脱下,旋即眼一转,看向下铺团成一团也小的人。
“雪郁……”他嘶哑地出声,一步、一步朝那边走去。
脚步轻快,像深夜晚归的丈夫在找己的可爱妻子。
雪郁还是那样,睡相乖巧,毫不知情地展露着纤白的后颈,嘴巴可能微张着,缺少含吮似的,还爱出汗,半夜经常嘟囔地擦一擦,每次都可爱得他想紧紧抱住。
不过怕把人吓到,他忍住了。
他停在床前,见雪郁沁了多香汗,用纸细致地擦拭干净。
边擦便忍不住想,如果他是雪郁的老公,那他就是世上最称职的老公。
他不仅会帮雪郁擦汗,还会帮雪郁铲除碍眼的人。
就
比如那一直耍手段缠在雪郁旁边的路窦,一定会死。
男人眼神蓦地冷下来,仿佛已经在脑里把路窦千刀万剐了一遍。
雪郁咬着嘴里的一点肉,用刺痛稳住微抖的肩膀,也不知道背后的恶灵在想什么,气息忽然就冷得发指,空中像是一大手抓住了他的肺,透支着他的空气。
他不确定徐警官没看到恶灵的样子,但他确定地排除了一点,恶灵不是周生。
刚刚恶灵走进来的时候,脚步一深一浅,重心在右脚,可能是在杀保安或者抛尸的途中经过了什么意外,被保安挣扎时弄伤或是喂狗时摔了一跤。
所以他的左脚点跛。
而他晚上在进宿舍楼前见过周生,两脚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