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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发现遮不住,有点不高兴:“你在这种地方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让我怎么见别人?”
他这话把本来还在心虚的宋桡荀又结结实实气了个正着,宋桡荀咬牙:“……你还要去见别人。”
雪郁还是低着头,心不在焉地:“不行?”
宋桡荀气结,头一回快要气到语无伦次:“你和那么多人,你身体受得住吗,你怎么都,都不知道节制……”
雪郁:“……”
雪郁被他说得像是和很多个男人苟且似的,小脸都热了热。
不再扯衣服,他翘起睫毛,那双水光朦胧的眼睛看向宋桡荀:“你明天有空吗?”
这是明摆着不理他的话了,宋桡荀胸口憋闷,声音低低道:“有。”
“那你明天要不要陪我去镇上?”
宋桡荀怔了一下,脱口问道:“你要去镇上?为什么?”
小寡夫来了这么多天,干的事就几样,去河边散散热、宋桡荀在家的话就去他家吹吹空调、要么就是一觉睡到下午,生活简单枯燥,活动地点就那么几处,没见过他去别的地方。
或许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去别的男人家里过。
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家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怎么突然要去镇上了。
雪郁怕后背沾上土,捏着衣角掸了掸,被男人咬过的身子香汗淋漓,一掸,大股幽香飘到宋桡荀鼻尖,引得他后背骨脊挺得极直。
掸完,雪郁才抬眼,冲他语调软软道:“想去买些辟邪的符咒,还有立香。”
“辟邪?”
这两个字一出,宋桡荀立刻回想起了关于那栋古宅,大家心知肚明的诡异事件。
这些天小寡夫平安无事、甚至到处乱撩的样子,几乎让他忘了那个宅子是大家口中死过人的邪宅了。
宋桡荀眉毛拢起紧蹙的弧度,望了眼远处幽静的宅子,问道:“你碰到什么事了?”
雪郁表情平淡,看上去不怎么害怕:“也没什么,就是听他们说多了,有点不舒服,买点辟邪消灾的东西,图个安心,你去吗?不去我找别人了。”
小寡夫不缺人陪,他不去,就找别人。
宋桡荀渐消的火苗又起,轻磨后牙,似商量非商量的:“……去,但是你等会就得回去,不能再找其他人。”
雪郁微湿的睫毛颤了下,小寡夫人坏,知道正经人听不得什么,却偏要说什么:“如果我非要找呢?”
宋桡荀登时手指拢紧,紧盯着他。
“逗你的,不找了。”
……
第二天又是被清晨的鸡鸣声吵醒。
雪郁和宋桡荀约好中午才去镇上,这会醒了也没起来,硬生生在床上赖到了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应付了下才出门。
宋桡荀早在村口候着了,雪郁精神不济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村子到镇上大约要半小时,雪郁在车上眯了会就到了。
镇上比村子要发达许多,基本的设施都很健全,宋桡荀口中卖立香的店就在第二个拐角处。
宋桡荀让他先在这里等着,他把账本送到宋父店铺里就回来,雪郁应了。
貌美肤白的小寡夫站在街口,露出的手和腿都白如葱尖,偏偏唇肉又殷红如血,两厢对比下勾人至极,那双眼睛随便看谁,都带着未沾染人事的诱惑。
已经有不少人目光聚集到这边来,雪郁困得快摇晃时,眼前突然走来一个模样普通的男人。
雪郁以为是自己挡了他的路,正要挪位,就听见他说:“你好,冒昧问一下,你是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