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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气得涨红起来,把山一样堵在他跟前的男人推开,走去浴室洗漱。
出来时,傅炀还像只做错事的狗狗一样,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雪郁瞥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淡淡道:“我饿了。”
傅炀马上走到桌子旁,掀开塑料盖子,舀起一颗饱满润滑的馄饨,晾了会送到雪郁嘴边。
雪郁把手搭在傅炀结实的胳膊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往过探了探,就着这个姿势咬住那颗馄饨,嫣红嘴唇微张,隐约可见软烂的舌尖。
傅炀又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
他就这么如法炮制地喂了几颗,雪郁就说饱了,掀开被子回床上睡回笼觉。
傅炀不敢问雪郁回不回去,他只要能见到这个人就行,走之前公司交给了信任的人打理,只有实在拿不准主意的,才会发消息征求他意见。
他接下来一直待在雪郁身边,雪郁去哪儿他都缀在后面,跟烦人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傅炀心想,就算天王老子来赶他他也不会走的。
因为这几天雪郁都乖得不像话,只要不过分的亲热,都不会推开他,有时候还会仰着头回应一下。
捏捏腰就会乖乖张开嘴巴,懒得动的时候就会软乎乎窝在他怀里,高兴了哄着干什么都行,傅炀简直爱死了这样的雪郁。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动不动都能让他心潮澎湃食髓知味,要是再主动点儿,他非得死在雪郁手里不可。
……
雪郁这两天很少出门,他被傅炀缠着,觉也睡不够。
今天才勉强恢复一点精神,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傅炀整个人如临大敌,穿着长款外套跟在他身后,表情像是要和谁去打仗。
雪郁懒得理他,把磨得还有点红的下巴埋进衣领里,恹恹地朝酒店门外走。
门一打开,薄荷叶的味覆面而来,雪郁还没抬起眼,就听见一道委屈巴巴的嗓音:“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傅炀和雪郁同时抬起头。
酒店门口的白寄一身潮牌,耳廓打着一排骨钉,鞋子也是限量版的球鞋,他一进来也没看别人,直勾勾盯着雪郁。
雪郁一个头两个大,敷衍回他:“没走。”
白寄薄唇微张还想说什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眼皮一掀,与傅炀对上视线。
白寄本身快一米九,平时上街很少看到有人比自己高,可眼前这人却显而易见比他还要高一截,皮肤是很健康的深色,把站在他前面一点的雪郁衬得肤肉更白。
连那张肿胀的、红到发深的嘴唇都衬得更明显。
唇珠肿到鼓起,一看就是被谁含住吮了无数次。
白寄一向朗润的笑都收了收,委屈劲更浓:“你告诉我你没对象的。”
雪郁头更大,舔了口发胀的唇肉,无语道:“……他又不是。”
白寄眼睛又焕发出热情的光:“那我还有机会?”
傅炀脸一下臭了,想骂人,又怕雪郁不高兴,只能小声地嘀咕:“什么歪瓜裂枣也敢打别人的主意。”
雪郁:“……”
他站在中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引得不少注目。
实在不想站在大门口丢人,雪郁只想离这俩人远一点,推开门刚想出去,傅炀不知道犯什么浑,把他拽回来,又急又凶地抵开他的唇缝。
他们两人身高差距过大,这两天傅炀都会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除了让他张张嘴,其它都不会让他辛苦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