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马上启动车子,朝雪郁发的地址驶去。
天晚了,路上车辆不算多,很快就回到了公寓楼,雪郁临下车前,忽然想到什么。
原主现在和个穷光蛋差不多,现金就剩一点,都快没钱养谢青昀了,要是让谢青昀知道,他的小情人肯定要插翅膀飞走。
想到这,雪郁抬起水润润的眼睛看向陈延,恰好陈延也在看他,两人猝不及防对视。
陈延两侧的手臂微微绷紧,“怎么了?”
雪郁张了张嘴唇,熟稔地耍娇性子,因为有点心虚,声音小小的:“你刚刚抓得我很疼,不想我和老爷子告状,就给我点钱。”
陈延:“……”
很拙劣的借口,根本不能威胁到他。
甚至如果他想,他还能反过来和老爷子说雪郁不仅不认错、脾气还见涨,会威胁人了,以裴以桓的脾性,雪郁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陈延扫了眼雪郁的腰,想起那张嫣红嘴唇吐出的“很疼”两字,眸光微动,鬼使神差掏出张没设密码的卡,递给了雪郁。
“真听话。”得到了小少爷不吝啬的夸赞。
雪郁拿着那张卡,半点不留恋地下车了。
车内重归寂静。
隔着漆黑的车膜,陈延目光沉沉地盯着雪郁的背影,手掌还残留着细腰软过头的触感,车内浓郁甜稠的香气萦绕不散。
小少爷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因为怕他,上车时紧抿唇怕得小脸都发白。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胆子大了,敢对他提要求,那张漂亮惹眼的脸表情矜傲淡漠,明显把他当成了奴仆般对待,可好像……
并没有想象中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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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雪郁把下巴埋进围巾,往公寓楼走去。
一进门他就扶着门喘气,他被冻狠了,丰饱鲜红的嘴唇白了一些,袖口露出的手腕颜色也不太正常,十根雪透透的手指都冻得有些红。
雪郁在门口缓了几秒,转过身想换鞋子,眼皮一抬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
头发剪得很短,面目带着股痞气,两截腿瘦长有力,体型比陈延还要高大一点,衣服下的肌肉绷得紧实,似乎蕴着极强的爆发力。
男人看见他,舌尖抵着上颚低嗤了声,如避瘟疫似的,站起来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雪郁:“……”
原主真是谁都不待见。
这是比原主还早搬进来的主角攻,傅炀。
傅炀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兵,一回来就接手了他爸的公司,行事和一般商人不同,没人能揣测他的想法。
他立足得很快很迅猛,年轻一辈没有人能到达他这个高度。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系统这部分剧情缺失,只知道傅炀一夜之间在商场销声匿迹,所有名下家产被查封,屈尊住在了这破破烂烂的小公寓楼里。
傅炀天生对娇娇滴滴的人没好感,而裴雪郁住进来的当天,就因为睡不习惯廉价床铺,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个舒服柔软的大床,还让傅炀给他搬上搬下。
踩雷踩得精准无误,傅炀从那天开始就烦透了原主。
平时如果他在客厅,傅炀绝对不会踏出房门半步,吃饭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第二天还会早早起床出门,争取不和他碰面。
但原主一点不在意,雪郁也没放心上。
他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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