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微抿起,黑睫被泪水润得有些结块,正细细颤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薄藤对虞荷已经很熟悉,知晓到达什么程度是最佳状态。
一般这种程度,就是可以了。
嗅着指尖的甜腻气息,又将其放进虞荷口中,虞荷的眼睛微微放大,惊讶又委屈。
他别过一点头,含糊不清道:“好难闻。”
“是吗?”薄藤自己凑过来品尝,神情回味,“明明很好闻。”
虞荷抿着小嘴巴,因难为情不敢抬头,可低头的他瞧见薄藤松开带子,小脸更是慌张。
怎么、怎么这么吓人……
之前虞荷一直没有如此清晰且直观地看到薄藤,又或许只是看到部分,如此完整又生动的画面,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以至于第一反应是逃跑,却被轻而易举按住。
虞荷仰面委屈求饶:“哥哥……”
薄藤一愣,旋即笑了:“再喊一声。”
“哥哥。”虞荷又喊。
“宝宝真乖。”薄藤挑起嘴角,牵着虞荷的手,食指勾着白细手指,“那帮哥哥戴好不好?”
虞荷的睫毛又黑又长,垂眸时,浓密的睫毛会在眼下投出一层漂亮的疏影。
他看起来似乎很难为情,肩膀有些拘束,没有完全打开。
可如此胆小的他,听着薄藤温柔的轻声细语,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虞荷接过薄藤手中的正方形塑料小袋,颤着手解开,却因过于紧张手忙脚乱,险些撕坏。
一声轻笑没入耳中。
被嘲笑的虞荷有些恼了,娇气的他干脆将其丢掉,气呼呼坐进薄藤怀里。
薄藤抱着他的后腰,一时有些气短,好似呼吸骤停那般。
比起薄藤,更加难受的还是虞荷。
他一脸惊慌委屈,泪水湿漉漉布满粉白脸颊,搭在薄藤肩膀的手臂抖若筛糠,他带着哭腔抱怨:“怎么会这样!”
明明薄藤看起来那么轻松,为什么虞荷自己来就会这样?
好难受。
虞荷抱着薄藤,仰面露出委屈巴巴的脸,“要破了……”
薄藤呼吸不稳,“嗯?”了一声。
他的手被虞荷颤颤牵住,带到虞荷刚吃饱饭的小腹上,因为肚子装载过多食物,显得弧度圆润,有些凸起。
虞荷抿抿嘴巴,微微低头,黑发蹭过脸颊,又被汗水黏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