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生生地说:“我真的很怕。”
教皇无声看去。
像他这样纯粹的利己生物,不关心利益以外的任何事,然而一旦有人侵犯他的领地,试图抢占属于他的利益,他会立马做出回击。
冷血,无情,凶残。
像冷血动物。
他从来没这么迫切想到得到一个人,不仅是身体,更荒唐地想要占据他的所有心灵,想要残忍地铲除所有不怀好意的臭鱼烂虾。
可这个人除了脸蛋异常稠丽,其余都普普通通,脆弱的要命,还很娇气。
他是被这张脸吸引的吗?
可如果仅是因为一张脸蛋就能让他沉迷至此,也能变相说明他相当专情。
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世人并无两样,深陷污泥,丑态毕露。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更不屑于成为好人。
这样没有道德观与同理心的他,唯独想单纯对眼前的人。
教皇牵过在颤抖的手,这双手细嫩精致,前不久被他吻出许多印记,至今没有消散。
“知道了,不会让你怕的。”教皇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很单纯的触碰。
他还说,“不会见血,我尽量和他和平解决。”留唐个全尸,已经足够了吧?
虞荷微微睁大眼,有些愕然,他没料到教皇真的会听进去,更会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
他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不安的眼眸无辜极了。
“给我取个名字吧。”
临走前,教皇突然说,“可以吗?”
名字?
虽然虞荷同教皇做了很亲密的事,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教皇的名字,只知道这是个很强大、也很冷淡的人。
外头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攻势依旧在继续,汹涌的暴风雪、冰雹似疾风骤雨而来。
不少建筑轰然倒塌,而教皇为他搭建的绿色城堡依旧屹立不倒。
“给我取个名字好吗?我想要你给我取名字。”教皇捧起他的脸,低头,他们额贴着额。
过近的距离让他们的呼吸交缠,好似共享生命那般亲近。
教皇轻声说,“给我取个名字吧。”
一遍遍的重复足够说明教皇的态度,可虞荷想不出好听且有意义的名字。
许多画面如幻灯片在眼前播放,大脑短暂宕机,又迅速接通线路,传输数据。
这一次虞荷看向教皇时并没那么胆怯,也褪去了害怕,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姿态认真而又依赖。
他轻声唤着:“K。”
“你的名字是K。”
教皇离开了这里,虞荷一个人待在里头,依旧有些无法回神,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涌了进来,让他的太阳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