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耳尖红着,慌乱地用手去扯,却因手忙脚乱让自己露得更多。
刚刚才消停的想法再度被点燃,华丽的碧眼中满是沉甸甸的复杂思绪。
他想告诉虞荷,没必要遮遮挡挡,更全面的部分他都看过,并且已经印在脑海中,再也不会忘。
虞荷更应该担心的不是整理好那该死的衣服,而是要担心担心他自己。
很热的气息落在虞荷耳边,让他气都要喘不上。
他是真的不经碰。
颤得厉害的细白手腕突然被大掌握住,金发男人眉目微皱,透有浓厚关切,“你抖得很厉害,是身体不舒服吗?”
好心肠的绅士害怕虞荷站不稳,贴心地扶住他的后腰。
浴袍的棉质颗粒碾过软肤,让虞荷的腿立不住似的靠在路的身上。
也许是洗过澡后肌肤软化,虞荷对外界触碰更加敏感,加上路的指腹时不时会不小心搓过他的后颈,让他麻得大脑空白。
担忧的询问依旧在继续,路的嘴角却缓缓挑起,如果他放过这个机会,上帝一定会谴责他的懦弱与退缩。
正是这时,手机铃声打断缱绻的气氛。
路的俊容颇为不耐且阴沉,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破坏者千刀万剐。
麻劲儿稍微过去一些,虞荷才软着手指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来电人:房东洛塔。
今天是他交房租的日期!
接通电话后,虞荷特地离路远了一些。
声音还透着低低软软的调,又因为很轻,乍一听像在撒娇,“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我知道,我记得,但我现在真的有点事,能不能……”
对方的声线很冷酷,“不能。”
隽秀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来,委屈地揪揪腰间带子。
他住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每个月租金昂贵,洛塔让他马上交房租,他根本做不到。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你拖欠过好几次房租,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今晚交不上房租,直接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虞荷很怕被凶,虽然知道洛塔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先前拖欠房租的“人”。
但现在被冷言冷语的人还是他。
虞荷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很委屈地说,“知道了……”
另一头的洛塔则是莫名其妙地皱眉,好端端的撒什么娇?以为撒娇就能减房租吗?
想太多。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
洛塔下着最后通牒,“今天之前,把租金打到我的账户上。”
说完就挂了,十分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