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难受,她想要速战速决减轻对方的痛苦。
也正是她的好心, 让虞荷彻底失控。
“呜——”
腰部倏然收紧的窒息感让虞荷腿脚发软,颤抖的身躯慢慢贴着把杆滑落下来。
洗白手指牢牢抓住上方把杆,热气在银白金属把杆上留下一抹暧昧的雾气, 又在即刻消散。
他显然是难受极了, 小脸蛋委委屈屈,睫毛一颤一颤, 裙摆几乎滑至底部。
膝盖颤颤泛粉,踮起脚尖要跪不跪的样子, 成功让空气沾惹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够了。”
夏欢野沉声而来,骨骼分明的手接过虞荷。
青年的手宽大而富有力量感, 覆在不堪一握的后腰上。
荏弱少年缩进高大青年的怀里, 造成更加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只手可以完全覆盖。
他的腰竟还没巴掌宽。
凌澜的视线毫不收敛, 几乎将心中所想放在脸上,但他依旧能分心商谈正事,“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我打听过,他喜欢漂亮的事物。”
手背青筋浮现,林景雪尽量让语气稳定下来,安抚性地望向虞荷,“你很漂亮。”
何止是漂亮。
不论是脸蛋,还是细腰窄肩,又或是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圆润耳垂,都无一例外体现绝对美感。
像伊甸园惑人犯罪的蛇。
“可我真的要穿裙子吗?”
漂亮的小脸蛋上有些难为情,虞荷局促地揪住裙角,又问,“你们想我这么穿给他看吗?”
裙子由大面积的白与白色蕾丝构成,藏青配色与红丝带点缀,膝盖上方的白丝末端是缠绕镂空繁杂的白蕾丝,视觉形象圣洁而干净。
脖间缠绕的红白丝带,却走向相反的极端,让这张本就稠丽的小脸蛋愈发明艳。
纯与艳的拉扯。
他们太懂男人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闻言,林景雪哑然,夏欢野也默不作声。
如若是平时,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否认,可他们见识过对方的强大,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想要保护一个人却因实力不够而无能为力,比千刀万剐还要揪心痛苦。
“凌澜,你去过画室,画室里头到底是什么?”
“尸体。”
凌澜很冷静,“纵横交错的尸体。”
他仍然记得自己打开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腐朽味。
根本不像绘制作品的画室,更像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