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做什么,害怕我吗?”
林景雪微低下头,唇角弧度相当完美,温柔且自若地用指腹碾压虞荷手腕的嫩肉,“你以前不怕我的。”
虞荷的皮肤本就细嫩,经不住碰,没两下就被晕出海棠花瓣的颜色。
忍住痒意的同时,又忍不住问:“你心情不好吗?”
“嗯?”
“感觉你有点不一样。”
虞荷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又谨慎打量林景雪的表情。
他的嘴角勾起玩味之色,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坏。
“没想象中的笨。”林景雪弹了弹虞荷的额。
不疼,有些痒,但仅是这样的轻力,也让他额头起了小范围的红。
虞荷小脸郁闷:“我本来就不笨。”
“不笨?”
林景雪唇色绯然,眼神却冷了下来,“但凡你聪明点,都知道该离夏欢野他们远点。你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对你做了什么肮脏事吗?”
虞荷微微偏头,眼神又是纯真又是无害,又有些期待,仿佛对这群男人私底下做的事当真一无所知。
“这是从你房间找到的。”
林景雪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纽扣大小的物品,放在虞荷掌心,着重强调,“就在你的床铺上。”
虞荷低头很认真地看,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有看出新花样。
他迷茫又困惑,“这是什么呀?”
“摄像头啊。”
林景雪笑着问他,“不认识吗?”
小脸唰的一下白了。
林景雪又拿出一个设备,按下播放。
从录像视角来看,这个监控是装在虞荷床铺上的。
林景雪把虞荷按在腿上,手臂擦过虞荷的手臂,手掌几乎是贴着虞荷的手背,滑动进度条。
大概在虞荷入睡半小时后,夏欢野突然起身,他的动作极轻极慢,拉动椅子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随后夏欢野活动了一圈脖子,将目光定在斜上方的床铺——也就是虞荷的脸上。
上铺只有铁栏杆,透过铁质护栏,可以看到虞荷半张脸没入被子里的恬静睡颜。
头发乱糟糟的,鼻子精致可爱,睫毛长得过分。
之后,夏欢野一步步朝虞荷床铺的梯子迈去——
与虞荷上梯子时发出的动静不一样,夏欢野的动作灵巧敏捷,坐在床角的他也没做什么,只是静静凝视着虞荷。
那目光称得上温和,也称得上冷静,仿若雕塑坐在那儿,不知疲惫般注视虞荷。
虞荷已经吓傻了。
有人在床尾直勾勾注视睡觉的自己,绝对是鬼片级别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