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女士一向注重自己的生活质量,她所有住所的浴室都豪华无比,年轻时甚至还要求过在浴室里修建舞台,方便乐队隔着玻璃演出。
只是现在,她用来摆放浴球的平台上正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而在他的身边,则摆放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排外科手术才能用得上的手术刀止血钳等等工具。
梅拉浅浅收缩了一下眼瞳,脚下缓缓朝后退去,“我想你应该认识我,也该知道我能给你多少财富多少权利。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
青年笑着偏了一下头,“别担心,等我进入你的大脑以后,我们可以谈很久。”
凌晨三点二十,今晚在深空中的游戏主播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游戏试玩。
高管站在顾锦房间门口,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梅拉单独给他安排的工作,他现在也不能甩锅给别人了。但顾锦今晚要是闹出什么事来,这事可得他负责啊。
高管抬起手又放下,也不明白自己平时练买咖啡的活都没干过,怎么现在就要帮着股东会里的老女人老皮条了。
正想着,他的通讯器就震了一下。
高管赶紧掏出来,眼前就是一黑。
梅拉打来的,搞不好是嫌他做事太慢,过来催促了。
我这是什么命啊?高管在心中叫苦,先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接通了电话,“女士,我已经找到了顾锦,马上让他上去。”
“不用了。”梅拉冷淡地拒绝道。
“是是是……啊?”
在梅拉房间的浴室里,正发生着高管完全无法想象的场景。
梅拉女士闭着眼睛宛若沉睡地坐在镜子前,但她的头发已经被血液染红,而青年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看不出作用的芯片植入伤口中。
梅拉女士没有说话,但和她一样的声音正自然地从她的通讯器中发出。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有其他安排。”
“……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女士您有要求随时通知我。”
通讯停止,青年无趣地扫了眼还亮着的屏幕,垂眸认真对着手下被切开的头骨中,仍具有活力的大脑动作。
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创口,在经过治疗仪的治疗以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自然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芯片上的生物电非常活跃,这代表已经被进行全麻的梅拉女士潜意识中仍然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