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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集又摇头,“曹真还在找路子复出,没工夫掺合这些。”

“那就只剩下……”傅晴的声音放低了,“你家里那位了。”

“丛烈?”云集对她的称呼皱皱眉,“他从头到尾没过问这个事儿,而且他完全不关心本职工作之外的东西。再过不久就演唱会了,他哪有心思管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

傅晴耸耸肩,“你说是就是呗……不是你爸不是节目组其他嘉宾,那这个事里有利害关系的还有谁?”

看云集实在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傅晴又挑起一根话头,“明天来给丛烈做蜡像的,你知道是谁吗?”

这是丛烈的工作内容,云集稍微有点印象,“计春时?挺有名的雕刻家吧,怎么了?”

“你不记得人家了?”傅晴狡黠一笑,“云云,你有时候可真是绝情啊。”

云集当时没懂傅晴话里的意思,也懒得想。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跟丛烈一起到了工作室,看见那位戴着贝雷帽的年轻男人,就想起来一段学生时代的往事。

虽然没正经谈过恋爱,但云集上学的时候被很多人追过。

大部分时候他礼貌拒绝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轻易死心的稍微纠缠两天,云集一直不回应,也总能平息。

但是这位计春时却是个例外。

当时云集所在的书法协会就挨着美术社团,从某天开始,他的字帖里总能发现一两幅水彩小像或者墨水□□人,落款是一枝飘零的桃花。

起初云集还以为是什么人把画放错地方了,后来打听了一下是隔壁社团的计春时天天过来送。

云集长得风流,但对于情之一事可以说真的是一窍不通。

他当时把一沓画攒在一起还给计春时,还自以为处理得很巧妙能不伤人家面子,“你的东西丢在我那儿了。”

当时计春时脸色苍白地沉默着,把画拿走了。

等到毕业典礼的时候,云集收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里面一张一张全是计春时给他画的画,当时他又打听了一下,想至少跟人家说声谢谢。

结果那个时候计春时已经出发到佛罗伦萨了,彻底跟国内断了联系。

看见他和丛烈的时候,计春时先是大步走上来抱了云集一下,“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云集依稀能从他爽朗的笑意里辨认出当初那个腼腆的男孩。

等计春时转向丛烈的时候,被他阴沉的表情唬得一愣,“怎么了丛老师?今天倒手模,不会太辛苦的,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