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轲嘴角有些抽,“我看没看你,隔着兜帽你也看不到吧?”
朱文祯摇头,“我可以感受得到。”
唐轲心道早死早超生,一咬牙,真就直勾勾盯着朱文祯的脸,“湘君,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么?”
“我只消看到你与其他男子走得近了半分,便心如刀绞,若有人胆敢碰你一下,我便连砍了那人双手的心思也有了,我甚至常常生出阴暗的心思,想要将你禁锢起来,只我一人可以欣赏到你的美,绝不许第二人看到。”
“湘君,我对你情已至此,你为何却能视而不见?”
唐轲一口气读完,尴尬癌都快犯了,忍不住打个激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自己半夜写稿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对话耻度这么爆表,为了赚钱他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朱文祯盯着唐轲那削尖的下颌和翕张的双唇,听他讲出那些话,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久久方回过神,喃喃道:“小可,我没有视而不见,我都知道。”
唐轲:“……?”
你知道什么了?
朱文祯匆匆坐起身,将那小书册从唐轲手中抽出来,“今日便到这里罢,小可,这样的版本,之后你有多少便都与我送来,我等着你。”
唐轲长长松一口气,转身正要上房顶,忽而想到另一茬,又转回来问:“耿老板,敢问这庄子上之前常常看到的那位脾气不太好的胖公公是谁?方便告诉我吗?”
“管忠?”朱文祯脱口而出,说到庄子上脾气不好的胖公公,怕是就只有他一人了,“是跟着景王的老人了,原先在宫里时皇上亲自调拨给景王的。”
“皇上的人?”唐轲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
朱文祯点头:“怎么?他有何事?今日冲撞了你么?我让他来给你赔不是。”
唐轲慌忙摆手,“只是好奇问问。”又与朱文祯道别,准备离开。
“小可——”朱文祯却再次叫住他,“我若将景王介绍与你认识,你可愿意?”
唐轲闻言顷刻腿就吓软了,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别,千万别!”
朱文祯眉头拧在一块:“为何?景王他……其实是个很易相处的人,或许知道你对他的爱意便会回应你也未可知。”
唐轲连连摆手:“大可不必,我先前便和耿老板解释过了,我对景王的思慕完全是我单方面的,我不想打扰他,也不愿意打扰他,希望耿老板能体谅我的这片心,不要为难我。”
朱文祯不解:“可对一个人心动,不该希望对方知道,且给出回应吗?”
唐轲摇头:“若只是心动,或许会,可我爱得已经深入骨髓、卑微到尘埃里去了,就不敢见他了,唯恐见了,便玷污了那份爱意,耿老板,能明白我这份深情爱意吗?”
嘴上这样问,唐轲心里却道能明白才怪了,耿老板这样突然发难,他来不及细想,只能乱七八糟胡扯一通搪塞了,他自己都没明白自己在讲什么,耿老板怎么可能明白。
朱文祯却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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