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见状笑了笑：“感觉很意外吗？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些密辛？”

少年的笑容刺得馆长助理头皮发麻，他攥紧了拳头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前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他不知道少年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受人唆使才干这些事的。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往这个方面想吧，即便是抓了个人赃俱获也只会认为他是监守自盗。

当然，这也是那个人最初为什么会找上他的理由。因为即使真的失败了对方也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而到那时候，他也根本无法对人说出真相。

“不用隐瞒了。”苏霁敛却了笑容：“我都知道的。你只是个盗窃的执行者。真正的策划人并不是你。”

眼前少年的眸光锐利，在他的注视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即便是比他年长许多的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忍不住败在对方的气势之下。

苏霁：“告诉我吧，想要这颗陨石的人是谁？”

回想起那人对自己的警告，馆长助理不免有些犹豫。就在这时，远处那只黑山羊忽然间咧开了嘴对着他龇了龇牙。一时间先前车顶被这家伙砸穿的恐惧感顿时袭来。

几乎不经大脑思考，他便脱口而出：“……其实我也不知道。”

邵丰忍不住惊呼：“不知道？”

“嗯……”馆长助理点点头，“他自称是‘J’。不过这个称呼明显是假名，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姓。”

苏霁闻言眯了眯眸子，“他长什么样？”

馆长助理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

从没见过？

听到这个答案，邵丰和刘文瀚不免有些意外。像杰克那样只是被利用的修理工也就算了，没想到连馆长助理这样的执行者竟然也没见过对方。

“平时我们都是靠短信联络的。”说着就见馆长助理从裤兜里掏出了一部老式手机：“就是这个。”

看着眼前的手机，苏霁想了想问：“这手机是他邮寄给你的？”

“嗯。”馆长助理道：“我曾经偷偷查过对方打来的电话号码，全都是网络虚拟号。”

苏霁闻言不由摩挲下巴，幕后之人还真是小心谨慎，一点马脚都不曾露出来。

刘文瀚忍不住问：“既然你没见过他，那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

“网上。”馆长助理低声道：“他在社交网站上加了我。”

苏霁问：“他主动加的你？”

“……嗯。他说有件事需要我帮忙。”馆长助理欲言又止：“他……他让我帮他从博物馆取一样东西。”

“就是这块陨石吗？”